第(2/3)頁 “那宋姝蘭本是陽化宿云鎮人,生母姓許,其外祖許春榮曾是二十年前戾太子身邊左衛率府副使,當年戾太子行事瘋癲,謀逆不成,火燒禁宮身亡之后,東宮一眾從屬皆是連坐獲罪,許家也是滿門抄斬,可其女許貞卻是僥幸活了下來,被當時還年少的宋鴻藏于偏僻之處。” “二人曾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可逆犯之女怎能入國公府,宋鴻迎娶鄒氏之女為妻,將許貞留于京郊豢養成為外室,一面與府中妻子恩愛誕下長子宋瑾修,一面與青梅溫存纏綿,好不快活。” 宋大夫人死死抓著掌心,臉色慘白。 她只知道宋姝蘭是宋鴻早年在外留下的風流債,只以為當真如宋鴻所說,他是當年一時糊涂與人廝混留了把柄在人手中,才迫不得已將宋姝蘭留在府中,可她怎么都沒想到,宋鴻居然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甚至當年迎娶她入府與她恩愛纏綿當著好夫君的時候,居然還養著個青梅外室。 難怪宋鴻對宋姝蘭百般袒護,難怪明明能將人隨意找個借口留在府中,他卻非得將人塞進二房給宋姝蘭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她踉蹌著“砰”地一聲跌坐在椅子上,紅著眼淚流滿面。 欺人者人恒欺之,她幫著宋家欺瞞宋棠寧,自己卻也成為甕中之人。 宋瑾修搖搖欲墜,只覺得耳間轟鳴:“你說……姝蘭是我父親的女兒?” “你不知道?”顧鶴蓮挑眉。 宋瑾修面無血色,他不知道。 父親和祖母一直都說,宋姝蘭是二叔的女兒,那天夜里他因在翰林被人排擠,苦悶之下喝多了酒,宋姝蘭與他哭訴父親他們想要送她離開,她說宋棠寧對她身份耿耿于懷,說她偷聽父親和祖母談話,知曉棠寧居然疑心她身份,還托鋮王前往安州查探。 宋姝蘭本就蜚議纏身,除了那封信更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她身世,她哭著說棠寧要是心狠故意想要害她,只消尋個借口對外說她身世有疑,就足以毀了她。 她哭的楚楚可憐,說若能有二叔信物,哪怕棠寧當真想要害她也能自保。 他知道宋姝蘭想要什么時,與她大吵了一架,可是最終對著她的眼淚還是心軟了。 他知道二叔二嬸留下的遺物都在世安苑里,知道棠寧怕觸景傷情已經多年未曾打開過那些箱子,他取了那枚箋節竹紋佩,酒醉之下手中發抖卻是不斷安慰自己。 他只是想要棠寧不再鬧了,只是想要宋家安寧。 他只是想讓棠寧和姝蘭姊妹修好,不再劍拔弩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