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厭眉心微蹙:“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臉還挺白的……” “哈哈哈哈哈。” 安帝笑得越發(fā)厲害,拿著棋子的手都有些抖,也對,他問一個閹人女人長什么樣,跟與和尚問梳子有何不同? 早朝上因被世家打壓而有些陰霾的心情變的明朗起來,安帝落了棋子后朝著蕭厭說道: “你這性子也虧得不用娶妻,不然得委屈死人家女娘,不過既然宋家那小姑娘跟你投緣,你又認了人家當義妹,那就多護著些。” “宋家那頭不必忌諱,正巧那國公爵位也懸了太久,前些日子朕本還想著讓宋鴻襲爵,也算是全了跟宋老公國之間一段君臣之誼,可他若連家事都處置不清,那爵位也不必留著了。”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與世家走得近的。 棋盤上的棋子多了起來,安帝神色有晦澀, “近來陸崇遠越發(fā)跳得厲害,朝中步步緊逼,處處想要逼朕退讓,往日他好歹還顧全朕顏面有所收斂,今日卻連朕想修個問仙臺他都要跟朕做對,就差騎在朕頭上來,朕絕不能容他之勢。” 蕭厭看著突然冷怒的安帝,平靜落下一子: “陛下不必放在心上,陸家這般張扈,正是因漕糧之事惱羞成怒,也是他們心中忌憚忍耐不住。” “臣為陛下劍鋒所指,定會替陛下鏟除世家,還朝堂清明。” 安帝聞言陰鷙消解,恢復(fù)溫和。 “還是你最懂朕。” 他神情放松,“先前你進獻給朕的丹丸甚是有用,朕近來覺得身體極為精猛,你獻藥有功,想要什么獎賞?” 蕭厭垂頭說道:“能為陛下效命是微臣幸事,微臣所有一切皆是陛下恩賞,微臣只愿陛下萬壽無疆,別的再無所求。” 安帝頓時朗笑出聲,拍著他肩膀笑道:“你呀,總是這般貼心。” “也只有你,才能讓朕安心。” 一局下完,蕭厭恰到好處地輸給了安帝。 堪堪一子半勝利,贏了向來以聰慧絕倫著稱的蕭厭后,安帝只覺得神清氣爽,仿佛將先前陰霾全都拋開,他領(lǐng)著隨侍的太監(jiān)就去了后宮,全然忘記了外頭還在站著的宋家父子。 蕭厭起身出了殿外,滿是嫌惡地拿著帕子擦了擦剛才被拍過的肩頭。 “督主,宋侍郎他們還在那兒站著。” 蕭厭扔了帕子,掃了眼那被曬得頭暈眼花的父子二人:“陛下去陳妃娘娘那里了,未曾吩咐,只說不得待會兒會想起召見他們。” 那侍衛(wèi)瞬間明白。 這宋家父子當真如傳言中所說,招惹到了蕭督主。 誰都知道陛下去了后宮,明日之前不會再來正殿。 那侍衛(wèi)不敢多言,站回殿前繼續(xù)執(zhí)守,宋鴻父子從早上站到下午,被曬得臉色蒼白時想要尋人問一問安帝是何意,可門前侍衛(wèi)只說陛下尚無交待,二人哪怕站得腿軟也不敢擅自離開。 二人本都是金貴之人,早朝前用過早食之后,一整日便滴水未沾,粒米未進,站到雙腿打顫頭暈眼花。 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宮中守衛(wèi)點上宮燈,宮里變得靜悄悄的。 也不知站了多久,宋鴻扛不住險些暈過去時,才有人來說他們可以回去了。 宋瑾修臉色慘白的瘸著腿扶著同樣雙膝發(fā)軟的宋鴻,二人一路從御正殿走著官道出了宮門,踉蹌狼狽的模樣落在遇到的所有人宮人眼里,那些詫異目光讓宋瑾修恨不得能直接暈過去。 等支撐著坐上馬車,父子二人被送回宋國公府,宋老夫人跟大夫人都是快步迎了出來。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尋常當值下午就該回府,可今日父子二人卻都是一去不回。 已經(jīng)臨近亥時,宮門都已下鑰,別說宋大夫人鄒氏坐不住,就連宋老夫人也焦急異常。 宋鴻二人被下人攙扶進了屋中,坐在椅子上時疼的都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的腿。 二人咕咚灌下幾杯茶水,宋鴻才蒼白著臉說道:“今日早朝,我和瑾修被曹公彈劾,陛下動了怒氣,我與瑾修在御正殿前站了一整日。” 鄒氏臉色都變了:“曹公為何彈劾你們?我們與曹家從無舊怨。” “還不是因為棠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