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然沒有,你怕什么?” 滿室皆靜,惟獨蕭厭戲謔笑了聲。 他有些散漫地瞧著小姑娘跟只張牙舞爪的貓兒似的,將謝寅問得啞口無言,眸中彌漫著笑,連下顎輕揚時也繃出一絲帶笑的弧度。 宋棠寧仿佛得了鼓勵,下意識挺直了背脊,學著初見蕭厭時他滿是冷冽睥睨的神情。 “你總說我欺負宋姝蘭,敢問謝世子,宋姝蘭入京這半年有余,我做了什么事情讓你覺得我欺負她?” “你……” 謝寅張嘴就想說什么,可話到了嘴邊腦子里卻一片茫然。 他曾有幾次去宋家時看到宋姝蘭落淚,一問她便吞吞吐吐,問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也只掉眼淚,而且宋姝蘭跟棠寧相處時總是怯生生的紅著眼圈,棠寧又總是發脾氣。 謝寅便下意識覺得是棠寧欺負了宋姝蘭。 可要說棠寧怎么欺負了,又做了什么,謝寅居然一時間根本說不出來。 棠寧見狀嘲諷:“怎么,謝世子啞了?” 謝寅張了張嘴,滿是羞窘:“我哪能知道你在宋家做了什么,反正你就是欺負她了,要不然她怎么會每次提起你時就落淚?” “姝蘭身世凄苦,以前過的也甚是清貧,她好不容易才回到宋家,她也是你親姐姐,你為何不愿善待于她,非得咄咄逼人,讓她連二房院門都進不去,只能委屈待在大房那邊?” “難道不是她為了黏著宋瑾修才留在大房。”棠寧嗤笑,“況且我憑什么要善待她,她算我哪門子的姐姐,她不過是……” “棠寧!” 宋姝蘭聽到宋棠寧的話時心中就是一咯噔,眼見她要說出不該說的,急得就掛著眼淚打斷。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知道我不該回宋家,我不該碰了夫人的長明燈,更不該央求著阿兄帶我去靈云寺,你不喜歡我,我往后都避著你。” “你我是至親姐妹,又都是宋家血脈,父親已經走了二房只剩下我們兩人,我們本就該彼此照顧,你別說氣話,伯父和祖母知道后會生氣的……” 宋棠寧聞言看著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看著曾經高高在上,一掉眼淚就能讓她萬劫不復的女人。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拿宋老夫人和宋鴻來壓她? 她居然還敢提父親? 她哪來的臉! “我從不說氣話,我只是想要謝世子明白,我宋棠寧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宋姝蘭!” 宋棠寧坐在四輪車上毫無半點心軟,只神色厭惡, “半年前你跟著三叔從安州回來,說是我父親在外留下的血脈,你拿著我父親跟你阿娘當年露水情緣留的情信,哭著說你阿娘死了你無處可去。” “你跪在府中哀求,說你只是想要有個棲身之地,我見你可憐答應下來,伯父和祖母為保國公府聲譽,逼我對外說你是我母親身邊良奴生的女兒。” “我本不愿跟你計較,又憐你無法抉擇自己出身,聽從伯父他們的話,讓你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得享國公府女娘的體面,可是你不該這么欺我。” 宋姝蘭腦子里嗡的炸裂開來。 整個錢家前內堂都是嘩然。 謝寅不敢置信:“你胡說什么,什么外室女?” “宋瑾修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宋姝蘭的生母根本就不是我母親身邊良奴,也從未納入過宋家大門。” 謝寅猛地看向宋姝蘭。 “我不是,我是宋家庶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