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瘋子?” 李夜清有些詫異,他調(diào)侃道。 “徐世子為了殺死敵軍大將,連自己的右臂都能舍棄,還有瘋的過你的人了嗎?” 但徐之斐這次卻沒有去反駁李夜清,他搖了搖頭,回道。 “不,你沒有見過那個場景,那李子嬰在第十二日時率五百驍騎直沖北莽大軍中陣,他那一場殺了整整兩百敵兵,血將他的頭臉盔甲都染的殷紅,而他手中那桿槍更是個兇兵,槍鋒抹喉后滴血未落,盡數(shù)被槍刃吸收,我槍挑了那次的率軍大將金塔木,北莽三軍大亂,可那些本該被俘虜?shù)碾S軍文職和軍妓,整整一千人,卻都被李子嬰麾下的五百騎兵殺的干干凈凈。” 李夜清聽的有些愕然,他感慨道。 “李子嬰他現(xiàn)在竟然這么兇殘。” “何止是兇殘?!? 徐之斐又給自己倒了一盞酒。 “我聽蒼貉將軍說過,那李子嬰六歲時拜入槍仙張繡門下,十二歲時就跟著他爹趙王上了戰(zhàn)場,他槍下的亡魂沒有一萬,也有三千,雖然半璧城和拒北城相距七百余里,但李子嬰的名號可是人盡皆知,北莽國的人都稱他為小人屠和槍魔?!? 李夜清搖了搖頭,心中頗有感慨,他問起徐之斐道。 “堂堂北地槍仙卻教出了一個人屠槍魔,他師傅張繡難道就不曾勸戒嗎?” 徐之斐啜了口酒水,夾起一只鵪鶉腿塞進嘴里,含糊不清道。 “說實話,依我看那張繡雖然被尊為北地槍仙,實則也不是什么好鳥,李子嬰變成現(xiàn)在這樣,少不得他張繡在推波助瀾?!? “如何說?” 用酒水壓下了椒齏的辛辣后,徐之斐放下手中的木箸道。 “那張繡原先是北地清涼山的道門弟子,主修法門的同時鉆研槍法,后來他離開師門,獨自去北荒闖蕩出了槍仙的名號,可如今卻困于化境之初,不得突破桎梏,那家伙就認為是自己不夠純粹,槍是百兵之王,就該以武夫之道為根基,在戰(zhàn)場上磨練出自己的大道,所以他在教導李子嬰時并沒有傳給他任何兩教法門,而是以打熬根骨為主,而李子嬰在戰(zhàn)場上那殺紅眼的樣子也是張繡希望看到的,他就想看看以這樣純粹之法歷練出的槍修武夫能夠走到哪一步,這些都是蒼貉將軍告知我的,據(jù)說那張繡和蒼貉將軍還是好友?!? 李夜清搖了搖頭。 “好一個純粹的槍修,這樣的濫殺,就不怕會徹底入了魔嗎?” 但徐之斐卻擺了擺手,他咂舌到。 “是吧,正常人都會這么覺得,可人家是槍仙呢,就是和尋常人不一樣,人家覺得正邪并無區(qū)分,武夫能突破山巔大關(guān),到達神變就是正道。” 聞言,李夜清嘆了口氣。 “神變啊,哪里有這么容易。” 天下武夫極多,但到達先天之境就已經(jīng)是一方大將,遑論山巔境,每一朝時的山巔境武夫就那么寥寥數(shù)人,至于神變之境,幾乎已經(jīng)成了傳說。 從泰山府君伊始,整座天下到達神變境界的武夫就只有章尾之國的燭陰神君一人,但如今燭陰也已經(jīng)跌境,雖然還是山巔境巔峰,但與神變?nèi)匀挥幸痪€之隔,這一線有多寬廣,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徐之斐想起之前一件事道。 “去年年尾,我記得是霜降前后,拒北城派兵來過半璧城,率軍的就是李子嬰,那家伙提出和我切磋了一場,我不好推辭,于是就在校場比武?!? 聽到這話,李夜清頗有興趣。 “噢?那時你已經(jīng)是山巔境了吧,比試結(jié)果如何?” 徐之斐拿著木箸當作槍來比劃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