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囚犯-《大玄鎮妖師李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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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也不再去看那虞罔氏,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后走到另一側的牢房,任憑虞罔狩在后面不停的叫囂。
而李鎮現在所面對的就是天字第一號牢房。
天字一號在玉衣衛詔獄的意義不言而喻,這象征著里面關押的是數百年來整個大玄國中最兇惡,最危險的妖魔。
但不同于關押虞罔狩的天字三號牢房,天字一號牢房里面沒有無邊深邃的黑暗,也沒有被陣法所束縛的可怕妖氣。
天字一號牢房里的陳設整整齊齊,擺著一只小案,一張有些破舊的竹席,一盞可燃燒百年不滅的鮫油燈正泛著幽幽的微光。
小案上有一座簡單的筆架,一疊堆放整齊的蜀州麻紙,還有一只斑駁了的硯臺。
那囚徒身穿洗滌整潔的白衣,背對著門外坐在小案前,他拿著毫毛細筆,正在仔細書寫著什么,而地上也散落了一地寫滿字跡的稿紙。
李鎮站在牢房外,不同于面對虞罔狩時的相隔兩步,此時他整個人都要貼在牢門之前。
聽到門后的腳步聲,那妖魔囚徒只是握筆的手頓了頓,隨后便繼續仔細書寫著手中的文字。
鮫油燈的微光映著他的身軀,可以看見他臉頰上已經泛白的絨毛,兩只似貓似狐的妖耳立在頭頂,被燈光映的有些透明。
在牢房的最角落里,有一套掛在木架上的甲胄,甲胄很有年歲,并不是當朝武將所穿的鎖子甲,表面的劍痕槍孔時刻都在表明著甲胄主人以前經歷過怎樣慘烈的將場廝殺。
李鎮喉頭有些哽咽,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仿佛有什么東西堵在了胸口。
許久,李鎮才喃喃開口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老伙計。”
李鎮身后的學宮大先生李觀棋聽見李鎮喊這天字一號牢房里的妖魔為老友,一時間有些驚詫的說不出話來,但作為玉衣衛首領的李北驤就顯得鎮定許多。
那牢房中正在書寫文字的妖魔囚徒在聽到門后那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握筆的手也停了下來。
毫毛筆尖頓在蜀州麻紙上,墨水濡濕了一小團黑斑。
他沒有起身,也沒有側過身子,依舊是背對著李鎮,許久才緩緩回道。
“好久不見,你也老了。”
聽到里面妖魔囚徒的回話,李鎮堵在胸口的氣好似通暢了一些。
他伸手按在牢門上,開口道。
“這么多年,是我對不住你。”
這一番話讓李觀棋更想不通了,這天字一號牢房里關押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就連圣人對他說話時的自稱都用的我,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朕。
“這怪不得你,士族權重,難免左右皇權,何況我當年確實是犯了大玄律法。”
里面的妖魔囚徒輕嘆一聲,隨后將手中的毫毛細筆擱置在硯臺上,把那沾染了一團黑墨的蜀州麻紙捏成一團,隨后丟棄在一旁。
李鎮拍了那牢門兩下,出聲道。
“如今士族已經漸漸沒落,而學宮崛起,那玉京城的趙朱二家也被逐出了廟堂,可你為何還是不愿離開這不見天日的囚牢?我不只一次的說過,當年所犯之罪,朕可赦你無罪,朕是圣人,有獨斷之權。”
可那坐在小案前的妖魔囚徒卻依舊無動于衷,他搖了搖頭,回道。
“圣人有獨斷之權,可獨斷的不過是廟堂百官之口,大玄百姓之口,那大庸國呢?北莽國呢?還有湯谷呢,圣人能堵住他們的嘴嗎,大玄人道獨尊的愿景,不應該因我所斷。”
聽到里面妖魔囚徒的話,李鎮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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