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北驤將按在冰棺上的手收回,攏入繡袍衣袖之中后正色道。 “汝南吳氏或許是想借大玄的地氣和水運,將千年前的大妖陸吾復生。” “復生陸吾?” 聞言,李鎮(zhèn)冷笑一聲。 “當年若不是懸空寺力保吳氏一脈,他們這一宗族早在人祖建立大玄國時就覆滅殆盡了,歷代先圣人都對其頗為仁慈,朕更是允準他們一族可以考學進入廟堂為官,可他們呢。” 說到這里,李鎮(zhèn)古波不驚的臉上也有了些許不可覺察的慍色,他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道。 “克扣朝廷賑災糧餉,門下族人勾結(jié)北荒英招族妖魔,壞我大玄神道律法,傷我大玄子民,其罪萬死猶輕。” 李北驤拱手道。 “圣人暫且息怒,眼下玉衣衛(wèi)的句芒和女英兩位左右神君已經(jīng)到達了庸都城,鎮(zhèn)西王也時刻等待圣人調(diào)令。” “嗯。” 李鎮(zhèn)微微頷首,揮手道。 “關于庸都城布局的事情,等明日召集昭武將軍和姜首輔再仔細商議,眼下先去詔獄看看那負責隴西道糧餉運輸?shù)乃巨r(nóng)官。” 言罷,李北驤就伸手引路道。 “圣人請隨我來。” 李鎮(zhèn)和李觀棋跟在指揮使李北驤的身后,向著斂房盡頭走去。 一扇紅漆朱底鑲有金鉚釘?shù)拇箝T擋在了眾人身前,鎏金的吞環(huán)獸首也是兩只開化了靈智的妖獸。 它們見到來者是玉衣衛(wèi)指揮使后,立馬自動將大門向兩邊打開。 跨過大門,就來到了詔獄的內(nèi)部,這里是一座儼然天成的巨大溶洞,各色鐘乳石和礦石泛著幽幽的微光。 走在浮空的石廊之上,李觀棋不禁側(cè)目看了看腳下的深澗。 眼下燭龍已經(jīng)離開大玄國,因此雖然澗水幽深,卻再也沒有了那大妖的身影。 李觀棋雙手負后,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真是鬼斧神工,我記得詔獄下有一只近乎四境的大妖看守,如今怎么不見了?” 顯然,即便他身為與圣人極為親近的學宮祭酒,也是不知道這些玉衣衛(wèi)的秘辛。 而李北驤只是說那妖獸任期已滿,早已讓它離去了。 聞言,李觀棋也只是點了點頭,不曾追問。 走過長長的石廊,來到詔獄之中后,今日當值的玉衣衛(wèi)立馬上前拱手跪地。 “見過指揮使大人。” 這兩個玉衣衛(wèi)職位太低,自然是不認識圣人是何模樣,也不知學宮的大先生李觀棋是誰。 見狀,李北驤剛要開口,李鎮(zhèn)卻是擺了擺手。 于是李北驤改口道。 “起來吧,昨日監(jiān)天司的小星官曾押送了一個犯了律法的司農(nóng)官來到詔獄,現(xiàn)在他被關押在何處?” 聽到指揮使問話的兩名玉衣衛(wèi),略微思索片刻后回答說。 “此人被關在玄字二號牢房內(nèi),我這就為大人帶路。” 但李北驤卻擺手示意道。 “不必,你二人仔細當差便是,我親自去審問那囚犯。” 隨后,那兩名玉衣衛(wèi)俯身拱手道。 “是,指揮使大人慢行。”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