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落幕-《大玄鎮妖師李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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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涂山雪指著面前倒地的吳縉彧道。
“李君,他死了嗎?”
這時,眾妖都聚集在了李夜清的身邊,依舊警惕的看著前面倒地不起的吳縉彧。
除卻李夜清和涂山雪,其他眾妖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
“他的陸吾妖印已經被我用劍氣絞碎,就連靈臺都被刺穿了,應當是活不了了。”
正如李夜清所言,吳縉彧此時癱軟在地上,隨著陸吾妖氣的退去,他雙眼之中也逐漸恢復清明。
“就連動用了這大妖的妖力也無濟于事嗎?”
他苦笑一聲,兩行濁淚隨著眉心傷口中的妖血一齊流下,最終混雜在一起,直至滴落土面。
吳縉彧感覺到自己的生氣正在快速流逝,如同掌心流沙一般,攥不牢,留不住。
突然,他眼前的景象不再是蜃氣消散的清河縣天空,而是浮現起了少年時的種種。
當年那個青衣少年的模樣又悄然出現在眼前。
是啊,從前的他也不是這吳家氏族的棋子,也不是懸空寺暗地里齷齪的黑手,而是想要縱情江湖,不負平生的少年英才。
吳縉彧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吐出了渾濁的血沫,思緒悄然回到了許多年前。
當年,他出身微末,雖然是庸都城吳氏的子嗣,卻是毫不起眼的旁系末枝,與自己的娘親守在庸都城郊的一座瓦舍中相依為命。
那時的他沒有如今的法門傍身,更沒有這許多名利家財,只想著憑借自己多年苦讀,能夠像宗家的那些子弟一樣去往玉京城考學,謀得一官半職,好讓娘親包享清福。
可那年庸都城的一場大火,卻燒毀了少年的平生寄托。
那只身軀比城墻還要高大的黑色妖獸,在庸都城中縱火焚燒,殺死了不知多少平民百姓,士卒和修士,而他的娘親也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只剩他留的一條殘命。
那只妖獸被一位來歷不明的佛門高功收服之后,又逢懸空寺使者下山挑選弟子。
這不是個好差事,偏偏他這個旁系的子弟又生有慧根,于是就被宗族推了出去。
剛上山的那些年,少年還有著潛心修行,行俠仗義的一腔熱血。
可逐漸,汝南吳氏血脈中的大妖烙印和懸空寺派遣給他的一樁樁臟事,這慢慢腐化了少年的初心。
恍惚之間,吳縉彧艱難的抬起頭,看見了前面身形飄渺的蜃妖神女寧帆帆。
吳縉彧的心里不禁有些刺痛,當年的那個少年救下了苦命的漁家女,可又在多年后將她親手推向了火坑。
眼前的一幕幕光景逐漸消散,吳縉彧卻發現,他最對不起的,好像就是當年那個總是對他微笑的漁家女。
“對………不起………”
吳縉彧喃喃道了一聲歉,卻并沒有讓任何人聽見,隨著陸吾妖印的消散,那束縛他命運數十年的鎖鏈也好像斷裂了一般。
在他的眼中露出釋然的神色,仿佛死亡才是他漂泊一生的解脫。
李夜清看著面前逐漸消散的吳縉彧,發現他卻是已經到了盡頭,而當他瞥向一旁的寧帆帆時,卻看見寧帆帆的眼神之中神情復雜,有憐憫,也有恨意。
就在李夜清暗自感慨之時,禍斗的聲音從他靈臺中響起。
“我探查到上方的妖氣消散了,李夜清你小子可以啊,竟然真的能殺了入化境的那家伙。”
聞言,李夜清苦笑一聲,回道。
“是真的不容易,你們那邊如何了,清河縣下的地氣已經安穩散去了嗎?”
“散了,都散了。”
靈臺中的話音剛落,一道黑色的妖氣就從清河縣的地下猛然竄出。
煙塵朦朧間,只能看見禍斗那遮天蔽日的巨大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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