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提起庸都城的大火案,禍斗明顯愣了愣,一抹陰戾之色就在它眼神中浮現(xiàn),可又隨即一閃而過。 “李夜清,你知道虞罔氏嗎?” 古時泰山府君分化日月,廓清環(huán)宇,上清浮作穹漏而下濁沉為坤靈,妖祖自桃止山中生,后來妖祖散道于天下,它的部族各成一方統(tǒng)領(lǐng),其中就有北荒英招氏,深淵陸吾氏,青丘涂山氏等。 而禍斗所說的虞罔氏就曾是古時妖祖麾下氏族,只是后來妖魔亂世,許多氏族都隱匿不出,多年來都未曾露面。 這些古時的事情皆是李夜清從白澤口中聽說而來,只是對于那位久而玄之的妖祖,白澤卻總是閉口不談。 白澤生而知天下事,對于虞罔氏族,也曾和李夜清說過一次,這一族天生就有攝人心魄,奪控靈臺的本領(lǐng),但在人祖絕天地,驅(qū)妖魔后就隱于南方,從未現(xiàn)身。 李夜清用指腹摩挲著竹箸的末端,回說道。 “我倒是聽白先生提過虞罔這一氏族,但它們在妖魔亂世后就隱居大玄國以南,它們和你在庸都城中縱火有何關(guān)聯(lián)?” 禍斗沉思了片刻,將當(dāng)年它與虞罔氏族見面,以及如何在庸都城中作亂的事情一一道出。 “當(dāng)年的厭火國覆滅后,我作為上古祝融氏族的遺脈,就在西方各個供奉妖魔的國家中游離,誰知道那一日,我在寶象國見到了虞罔氏一族的人,他用妖術(shù)控制了我的靈臺,逼迫我在庸都城中現(xiàn)身,大肆破壞,焚毀了都護府和庸王府,在我顛覆庸都?xì)膺\時,黃廣孝將我制止,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聞言,李夜清不禁有些感慨,怪不得禍斗在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禍后竟然還能被黃廣孝保下。 “你當(dāng)年已是入境的大妖,又身為厭火國祝融氏族的遺脈,一定有神通壓底,竟然會被虞罔氏輕易控制?這一族和北荒的英招氏和陸吾氏相比如何。” “哼。” 聽到李夜清說自己被虞罔氏輕易控制,禍斗立馬哼了一聲道。 “若不是我當(dāng)時和寶象國的地神斗了兩天才把它徹底殺死,那虞罔氏的人怎么能趁虛而入控制住我?至于和北荒那兩族相比,虞罔氏陰邪之術(shù)更甚,殺力卻要弱上不少,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蟲子。” 言罷,李夜清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吃完羊羹后就和禍斗一同離開了食肆。 “喂,李夜清,你說的那什么酸文人集會,什么時候開始啊,咱們咋還不過去?” “現(xiàn)在還早著呢,不過那里好像禁止帶家獸入內(nèi)吧?” “李夜清你小子!說大爺是狗?” “你難道不是嗎。” “…………” ——————————————— 光宅坊位于玉京宮城以東,環(huán)境清幽,此坊初建成時,營造司就奉旨請了上庸學(xué)宮的高功來此地埋下靈法大陣,因此不論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光宅坊內(nèi)始終氣候適宜,有如驚蟄初春時一般,柳蔭夾道,百花正盛,但卻也能見大暑烈日,初冬霜霧和年關(guān)大雪,可謂是玉京城中的一處奇觀。 賀槿從光宅坊南門走入,穿過一片柳蔭牙道,繞過南邊的福云寺和一眾亭臺樓閣,再從研制筆墨的聞墨巷走出,便來到了青蓮居前。 站在青蓮居前,賀槿好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著,又在胸中醞釀了幾番馬上要和里頭那位玄青居士要說的話。 可饒是在心中排演了數(shù)次,賀槿仍然是有些局促不安。 此番他作為首輔姜府的使者,特來為姜巨鹿作說客請玄青居士,可李玄青此人自從許多年前考學(xué)入仕不中后,就對廟堂之事置若罔聞,不知今日會不會吃上閉門羹。 但賀槿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好歹是首輔姜巨鹿的親侄,又是圣人親封的從四品崇學(xué)署副祭酒,玄青居士多少也會給自己一些臉面,再一拍自己袖中之物,賀槿心中的石頭更是落下了幾分。 如是想到后,賀槿三步上前,曲起指節(jié)叩響請青蓮居的大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