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顏觀玄提起有關(guān)墨霜社和弈棋的事情,黃廣孝不禁呵呵笑道。 “觀玄兄只知玄禎殿下弈術(shù)高深,可你卻不知這近年來風(fēng)靡京城的象戲,正是玄禎殿下所創(chuàng)?!? 聞言,饒是大星官顏觀玄也不免錯愕,繼而對李鎮(zhèn)拱手道賀。 李鎮(zhèn)嘴角微微上挑,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他對顏觀玄頷首示意。 “先不提這些瑣碎之事,今夜喚你來棲霞寺中,卻是有事相商,近日朝堂里的情況如何?” “唉。” 顏觀玄輕嘆一聲,赫然搖首。 “文武兩派對北荒的戰(zhàn)和之事僵持不下,文者以首輔姜巨鹿為首,武者則偏向于李光弼將軍,但晉王到底只是代為監(jiān)國,到底是戰(zhàn)是和,還得日后由圣人親自定奪?!? 雖然先前李鎮(zhèn)和黃廣孝對于玉京妖襲的處理已經(jīng)有了決斷,但眼下顏觀玄這位重臣在旁,李鎮(zhèn)還是詢問起他的看法。 “觀玄,以你推算星相所看,對于北荒妖族,我們大玄是戰(zhàn)是和?” 顏觀玄看向李鎮(zhèn)的表情,可卻沒看出什么,隨后回道。 “既然圣人有所問,那必然是已經(jīng)有了決策,敢問圣人對此事是何用意?” 到底是深諳廟堂之道的老臣,三言兩語間,顏觀玄又將疑問拋給了李鎮(zhèn)。 李鎮(zhèn)不禁囅然一笑。 “我和黃廣孝商議,一致認(rèn)為眼下國庫緊張,兩道災(zāi)患尚未平息,而且方才班師不到半年,確實不是再次動兵的時機,所以我們決定起駕前往青雀山,在北斗殿中聯(lián)合諸位仙山,一同大行祭祀,祭天、祭地、祭人皇和泰山府君,一來可以鎮(zhèn)壓北荒妖族氣運,二來也可拎拎這些山上人的耳朵。” 言罷,顏觀玄就撫掌贊道。 “善,此舉可行?!? 李鎮(zhèn)啜了口茶湯,囑托起顏觀玄。 “那定下祭祀的日子,就勞煩你這位大星官選定了。” 顏觀玄拱手回道。 “圣人安心,等回去后我就親自用觀星分天儀推算日程,不過此事雖定,還需要圣人在朝會中宣布,屆時送信至各個山門?!? 李鎮(zhèn)敲了敲手邊的樺木書案,決定道。 “嗯,那就定在三日后,我回京城朝會眾臣?!? 可這時,顏觀玄又說起另外一件事,他看向身旁竹欄外的夜幕。 落雪已止,坊市間的葳蕤燈火漸漸熄滅,更使得夜幕中的繁星明亮,可在這滿天星辰中,卻有一顆妖異的星辰格格不入。 “在那晚玉京妖襲后,我觀測了天上星辰,卻發(fā)現(xiàn)了妖星有了異象,在妖星的影響下,南方天幕的星辰和氣運動蕩不安?!? 見顏觀玄提起了桃止山上的妖星,黃廣孝捻須道。 “觀玄兄不知,南山以南的青丘如今國運動蕩,皇族白裔式微,一只黑狐修至七尾,奪取了青丘國君之位,我正懷疑是妖星顯相,青丘在人皇平定妖魔亂世后素來與大玄交好,眼下如何對青丘,卻是棘手難題?!? “如此看南方星辰異象,正是對應(yīng)了青丘國運動蕩,也和那顆妖星脫不了干系?!? 顏觀玄用茶盞撇去茶湯上的浮末,又問起黃廣孝道。 “當(dāng)年廣孝兄你和白澤妖君去了桃止山,那里是什么情況?” 聞言,黃廣孝看向夜幕,喃喃道。 “提起此事,不知不覺都過去了這么多年,我還記得那日去了桃止山上,妖氣遮天蔽日,山中大妖全都躁動不安,兇相畢露,大桃樹間的地門中被人皇鎮(zhèn)壓的妖魔都隱隱有了復(fù)蘇之兆,而天門大開,其中竟然有另一顆妖星要飛入人間,我和白澤拼盡全力才關(guān)閉了天地二門,但也只延緩了二十年之期,二十年后,只怕是亂世將至了?!? 從那趟桃止山后,白澤因為與大妖廝殺,傷到了根源,連妖身仙體都失去了,這么多年始終不能化作人形,只能以白貍奴的模樣示人。 而黃廣孝原本是已經(jīng)修到滅道境界的佛門修行者,本就因為殺孽太重被天道不容,桃止山之行后更甚,如今只能隱居在棲霞寺中來躲避天道,多年不曾出寺半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