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聞言,黃廣孝伸手從僧袍袖中取出來了一封青蚨信。 “數(shù)日前,浮玉山送來了這封青蚨信,本是送到你的鋪子中的,可那時玉京城外妖魔云集,送信的靈鳥被妖魔所傷,已飛不到玉京城中,這才送到了棲霞寺內(nèi)。” 李夜清接過黃廣孝手中的青蚨信,只看了兩眼,他臉上的神情就不自覺的發(fā)生了變化。 “師傅,我娘如今在青丘?” 看向遠處的雞鳴古山倒映下的山影,黃廣孝喃喃道。 “嗯,不過如今的青丘卻不太算太平光景,這封信是由浮玉山的行走使者所寫,青丘國儲內(nèi)亂,白裔竟會式微?!? 李夜清攥著手中的青蚨信,不禁追問起黃廣孝。 “那如今青丘國君又是哪一裔?這浮玉山行走使者也并非在信中寫下啊。” 黃廣孝看向李夜清道。 “聽說是只黑狐。” 言罷,李夜清不免有些詫異。 “黑狐?” 青丘狐族共分青、白、紅三裔,其中以白裔為尊,青丘國君也多以白裔擔任,可其他雜色狐雖身份略顯低下,也曾未有聽說過什么黑狐。 黃廣孝摩挲的掌心那串佛珠滴溜溜作響。 “大玄居于中土,臨近東海之碣,可和位于南山以南的青丘國相距甚遠,黑狐奪了白裔的國君之位這些事情我也只是有所耳聞,不過你娘現(xiàn)身處青丘,確有其事,至于安危你也不必擔憂,以她的境界,獨善其身實為易事?!? 雖然黃廣孝如此說,但李夜清仍是肯定道。 “師傅,我想去一趟青丘?!? “你看你,又急了不是?” 黃廣孝按著李夜清的肩膀,將其按在了亭中的石凳上道。 “眼下你去蜀地是頭一等事,這事兒你爺爺可交給你了,他甚至連那神道敕令都交到了你手中,若是辦砸了,就不用師傅多說什么了吧,再說了,如今你距離知境仍差些許距離,就算是去了青丘,又能做些什么?” 聽著黃廣孝一番話,李夜清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是,師傅。” 亭中擺放著縱橫二十一道的棋盤。 這二十一道雖然比之尋常的十九道只多出了兩道,可其中多出的棋局變化,天地至理卻不知凡幾。 此時棋盤上正是一盤殘局。 黃廣孝從棋笥中捏出一枚剔透的黑子道。 “我三日前卜算過些許你的命途,可只算出了你這次蜀地之行是破境的契機,其余的仍然是一片迷霧,就像當年在桃止山時一樣?!? 聽黃廣孝提起桃止山,李夜清心中不禁浮現(xiàn)起那日安遺坊中,燭陰和自己所說的真相。 桃止山天地二門后連接的根本不是什么天庭和地府,更沒有飛升一說。 不過燭陰也曾勸自己不要說破,故而李夜清只是聽著黃廣孝言語。 “此行若是能破知境,那便是極好,另外當年在劍閣中欠了份人情,也該去還了。” 話至一半,李夜清從腰間取下那柄斷了劍首的霜降,按在石案上說道。 “這柄劍斷了劍首,我日后到了劍閣中時,也好去老劍福地中請高明鑄劍師幫我重塑劍首。” 黃廣孝瞥了眼石案上的斷劍,當下就道出了此劍的名字。 “霜降,是柄好劍,若非劍首崩斷,它不輸于徐達手中那柄扶乩,而你日后若練就一顆純粹的劍心來,它自然也能躋身劍閣的劍譜之中。” 李夜清看向黃廣孝,詢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