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玉衣巷詔獄中,隨著那深澗下妖獸的吼聲如雷劈斧鑿般響起,那因為玉勾啼鳴而躁動不安的群妖們也都隨之噤若寒蟬。 李北驤揮指撤去了那封住獄卒五感聽識的符箓,饒是這樣,那幾名玉衣衛(wèi)卻仍是心有余悸。 在玉衣衛(wèi)銜職時日已久的老人都或多或少聽過有關(guān)這深澗妖獸的來歷和傳聞。 有說其來自荒川,也有說其是上古大神遺脈,當年人祖驅(qū)逐妖魔入桃止山后,將其束縛于此,鎮(zhèn)守玉京百年。 只是這妖獸身軀太過龐大,即使是在詔獄中,也僅能窺視其一隅。 詔獄中逐漸歸復(fù)平靜,深澗下暗流洶涌,一顆比之九尾翁還要大上幾許的虺首破水緩緩浮現(xiàn)。 虺首覆蓋殷紅的鱗甲,甲紋上刻畫古樸符箓,它雙目微斂,眉間卻有一只豎著的獨眼。 還未等李北驤身側(cè)的幾名玉衣衛(wèi)回過神來,隨著一陣紅光拂過,妖獸的龐大身軀悄然消散。 妖光散去后,卻有一人立于李北驤身前。 青年殷紅色的長發(fā)垂落著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詔獄地面上,赤著的上身刻滿了符箓,隱約能窺見鱗甲的紋理。 而他同樣雙目垂斂,斜飛入鬢角的眉心上有一只豎眼微睜。 …………… 秦淮河畔,狀元樓云橋。 因監(jiān)天司貼的布告,這場花燈夜的風雅集會也散了去。 以商隱和莊子然為首的理學一派都各自回了府邸和老筆齋中,張博士也回了宮中彩畫署。 此時青闕樓和狀元樓之間的云橋上,僅有玄青居士李慎言一人孑然。 他素白的衣擺上被妖血濡染出點點紅梅,只是腰間的那柄名劍濯青蓮還不曾出鞘。 李慎言望著孟章神祠和陵光神祠上已是強弩之末的入境大妖,按在濯青蓮劍柄上的手又悄悄放下了。 身后傳來一聲輕喚,李慎言回頭望去卻見是先前風雅會上的學宮弟子溫阮。 溫阮雙手擊袖,執(zhí)晚輩禮向李慎言躬身道。 “玄青先生。” 聞言,李慎言瞥見溫阮的劍上也有妖血斑駁的痕跡。 溫阮走至李慎言身后道。 “晚輩偶窺玄青先生在城關(guān)前以劍指點殺數(shù)只妖魔,其中劍招奧妙令人側(cè)目而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