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運之一字,拆開即是之云。 早在李夜清第一次在玉衣巷的中堂上見過她時,李夜清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后來在銜蟬居中知曉了其女兒身,更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因此,這會兒徐之云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了李夜清,李夜清并不曾有多驚訝。 他聳了聳肩,囅然道:“我以為你會更早一點說的?!? 李夜清不曾驚訝,徐之云卻感到了詫異。 “啊?你這話什么意思,”徐之云皺起繡眉,問道,“什么叫我更早一點說?” “這個一會兒再說。” 李夜清揣著袖包里的銀兩道:“鎮(zhèn)國公千金還吃的習(xí)慣街巷小吃嗎?” …… 遇普坊橋市后的逼仄巷陌中。 青石磚砌成的巷墻上還掛著雨珠,些許雨滴順著兩側(cè)檐后探出的槐樹葉子上垂落。 巷陌沿靠橋市,一位身軀佝僂的老者推著貼有火符的車輛兜售元宵羹。 槐樹陰下擺著兩方小案。 李夜清和徐之云坐在小案兩側(cè),案上擺著兩只瓷碗和蜜漬的甜湯。 處理燭火童子時,李夜清耗費了不少氣力,這會兒他也有些覺著餓了,舀了一只剔透的元宵吹涼后送入口中。 “皇城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后,這坊間小吃的元宵羹,郡主還吃的慣嗎?” 鎮(zhèn)國公徐達身領(lǐng)丞相之職,又被封異姓王,因此徐之云按大玄爵位應(yīng)當是郡主。 “挺好吃的,我又不是那什么紈绔,”徐之云抿了口甜湯后回道,“現(xiàn)在你該說說為什么能看出我了吧?” “很簡單。” 李夜清捧著瓷碗,喂了從畫境中探出腦袋的昌化一只元宵后說道。 “總旗這個官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升上的,先不說要經(jīng)過篩選才能當上玉衣衛(wèi),那也至少要執(zhí)行三次丙級的除妖才有機會升為總旗,”李夜清按下了昌化的腦袋,繼續(xù)道,“那日在玉衣衛(wèi)中堂我就見你手無繭,靈臺無氣,怎么也不是個練過的,再后來那鎮(zhèn)撫使又對你如此客氣,我便猜出了七八分?!? 說道這里,李夜清又讓那有些耳背的老伯加了好一碗元宵羹。 畫境里那四個饞嘴的小妖們都眼巴巴地望著李夜清,不給它們點上一碗實在過意不去。 李夜清起身從老叟手中接過瓷碗后解釋道。 “再加上那段時間您這位郡主逃太孫訂婚宴的傳聞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徐達大將軍讓你去避避風(fēng)聲也是意料之中,可我卻是沒想到竟把你安進了玉衣巷里?!? 徐之云噢了一聲,用瓷勺攪動著碗里羹湯,鄙夷說道:“誰樂意嫁給那什么太孫。” 聽眼前的郡主說起太孫,李夜清來了興趣,故意逗她道。 “小郡主你見過太孫?” “那肯定沒見過啊,但皇城和宮城里誰還不知道那個大紈绔,”徐之云舀了一點羹湯啜后,“淫亂青樓,揮金如土,數(shù)十萬銀兩買那什么妓女的初夜,這是太孫能做出來的事情?簡直就是有錢的流氓潑皮,真不知道黃丞相是如何教導(dǎo)他的?!? 說到這里,徐之云又補充了一句。 “我估計丞相礙于圣人關(guān)系,也不敢苛責(zé)那紈绔,這才放任他變成這個樣子?!? 李夜清聽著徐之云對太孫的一陣謾罵,只能尷尬地笑笑。 “你都沒見過太孫,怎么就這么厭惡他,說不定其實太孫也是個不錯的人?” “我呸,如果太孫真是個好人,我徐之云就收回以前的所有話,就算不認識,嫁給他我也認了,”徐之云恨恨道,“之前趙王和我爹爹喝酒時都說了太孫是個孬種,他親叔叔都這么說了,還會有假?什么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讓我嫁給紈绔,不如嫁給個窮光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