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到這里,涂山雪拉了拉李夜清袖子。 “李君,那說書匠說的正是你寫的書唉。” 這些時日,第一批老筆齋拓印的《神雕俠侶》流入大玄書鋪中,正好似平地一聲驚雷,不知多少大家予以好評,麓鳴書院的那位大儒更是親筆題詞。 點墨抒盡江湖氣,只筆抵作執(zhí)金吾。 這可不是一味吹噓,江湖氣自不用多說,何為執(zhí)金吾? 這是大玄官職中護(hù)衛(wèi)皇城的死士,圣人御下的親兵,是大玄的鐵壁,此書得到這樣的題詞,其中家國情懷不得不令人側(cè)目。 說書先生講的興起,一眾食客也聽的鼓掌稱彩,連筷子都忘了動。 沒辦法,老筆齋第一批只拓印了三千冊,雖是此書極其火熱,但真正能看到的寥寥無幾,能在說書先生口中聽到,那簡直不要太過滿足。 “噓。” 李夜清示意涂山雪不要在這里說此書是他所作,見狀涂山雪也隨之頷首回應(yīng)。 從博士手中取了裝盒后的吃食,以及找下的銅錢后,李夜清二人就離開了朱雀大街。 在從玉壺坊往琵琶街走的路上,有個年紀(jì)不大的報倌兒在沿街販賣祗報。 李夜清用博士找下的四五錢買了一份祇報,單手展開觀看。 最近大玄境內(nèi)最火熱的消息莫過于三樣,一是圣人即將凱旋返京,就在這半月內(nèi),二是鎮(zhèn)國公徐達(dá)家的千金逃了與太孫的訂婚宴。 只不過這兩件事都過去了好一段日子,圣人返京在即,這是大玄舉國歡慶的日子,不必多說。 而鎮(zhèn)國公家的千金逃婚也過去了月余,本已經(jīng)沉寂了下去,可在圣人返京這會兒卻又被人宣揚(yáng)了起來,這里頭不是有人作梗反倒說不過去。 但這兩件消息都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第三件。 這期祇報上,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四字——‘浮生何人’? 一本《神雕俠侶》震驚大玄儒門,填補(bǔ)了江湖小說的空白,稱之為絕筆亦不為過。 而此書署名的浮生,更是成了神秘的人物,多方猜測都不曾有結(jié)果,一兩日間,不曉得多少書鋪的掌柜攜禮拜訪老筆齋,一求此書拓印權(quán),二想探出浮生是誰的口風(fēng)。 李夜清看的咂舌,剛想把祇報丟了,卻又被涂山雪拿了去。 “李君現(xiàn)在可真是名人了,全大玄的文學(xué)大家都在猜誰是浮生,若是讓他們知曉,浮生不過及冠,豈不是驚掉了下巴。” 看完后,涂山雪將祇報折疊起來,側(cè)目瞥向李夜清后問道:“李君不想成名嗎?” 走在回琵琶街的坊道上,李夜清搖了搖頭。 “說實話,并不想,比起那被捧到天上的浮生,我還是更想當(dāng)銜蟬居的甩手掌柜,”李夜清提留著餐盒,囅然道,“若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守著銜蟬居的大伙兒,那就好了。” 涂山雪聽出了李夜清的心事,也就不再言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