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刻許元勝和慕容瑤一起走出院落。 王五等人則是在其他人的安排下,暫時去休息。 “你這么謹慎的人,就不招幾個人陪同在身邊。” “不怕落單了,我對你出手。” 慕容瑤看向許元勝道。 “都來到了這里。” “多一個人,少一個,有什么區(qū)別嗎?” “倒不如人少一些,好好看看這里的景色。” 許元勝看向遠處,落日夕陽映照下大片的余暉,耳邊還能聽到山風(fēng)的吹拂聲,以及花蕊香,這樣的景色,可是在城池內(nèi)很少能見到的,哪怕是在鄉(xiāng)下時,其實離山里還有段距離。 “我如果能像你這么聰明。” “父親應(yīng)該就不會受傷了吧,更不用現(xiàn)在還擔(dān)心飛虎嶺的未來。” 慕容瑤俏臉上掛著一抹自責(zé),眸光內(nèi)更是透著后悔和對未來的彷徨。 “能和我說說,你父親的傷勢嗎?”許元勝直言道。 慕容瑤看向許元勝,片刻后。 “父親他腹部受傷嚴重,若是當(dāng)時治療,或許還能康復(fù)。” “但為了帶著兄弟們逃出來,他又頻頻出手,足足幾百里都沒有停下過好好養(yǎng)傷。” “回來的時候……,飛虎嶺上的醫(yī)師就說了,能撐到現(xiàn)在就不錯了。” “我們也帶來了錢江縣的幾個醫(yī)師,都說傷口太深,耽誤時間太長,藥石難治,現(xiàn)在一直出血不止,還伴有瘀黑色,他們……也沒有辦法。” 慕容瑤低聲道,說話間眼淚就猶如玉珠子一樣滑落而下。 “吉人自有天相,慕容將軍應(yīng)該能扛過去的。”許元勝說道。 “若是吉人自有天相,我慕容家就不會落到今日地步了。”慕容雪背過身擦了擦眼眶,她再是嬌蠻人性,又何嘗不知道慕容家今時今日只是匪。 不再是當(dāng)年京城內(nèi)的顯赫家族。 當(dāng)年慕容家輝煌時,她已經(jīng)八九歲。 她都知道,只是裝作無所謂。 一如既往的嬌蠻人性,其實也是為了讓父親看到,她還和過去一樣,并不覺得現(xiàn)在苦。 許元勝沒有開口勸慰,誰家里出了這檔子事,都難免心傷,哭出來未嘗不是好事。 稍后慕容瑤調(diào)整好心情,帶著許元勝逛了逛這飛虎嶺上的寨子,這里還是有不少值得一觀的景色。 也是慕容瑤小時候就生活的地方。 最后更是來到了她母親的墳頭,這里應(yīng)該是她經(jīng)常來的地方,在這里待了挺久,還摘了一些花朵,放到墳頭前。 許元勝也從附近摘了幾朵花,放到墳頭前。 “喂,你說。” “如果我父親答應(yīng)了你的招安,我們就必須離開這里嗎?” 慕容瑤忽然仰起頭來道,目光中透著對這里的不舍,應(yīng)該是對母親的不舍。 “倒也不是必須離開。” “只要把這里再重新部署一下,能夠保證絕對安全,留在這里也未嘗不行。” 許元勝直言道。 “我們飛虎嶺,你剛剛也看到了。” “誰能攻破?” 慕容瑤還是自信十足。 “應(yīng)該不少人都是這么想的吧。” “所以招安一事上,很多人不愿意?” 許元勝呵呵一笑。 “你這個人,總是從別人話里,挖取秘密。” “給人一種,存心不良的感覺。” 慕容瑤皺起眉頭,瓊鼻微微一蹙,露出可愛的紋路,搭配著巴掌大的精致小臉,透著難以言喻的嬌嗔感。 “再安全的地方,也有被攻破的風(fēng)險。” “比如說官軍封堵了所有的出路,你真覺得靠著山腰處的那些耕地,能夠堅持下去?” “時間長了。” “人心都是會變得,或許你父親的那些老兄弟不會。” “但之后招募的人,還會和你們一起死守在這里嗎?” “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能怪他們。” “畢竟沒有活路,人都是會自私的。” 許元勝直言道。 慕容瑤臉色一變,好似沒有想到過這些,或許是不愿意想這些,對于她而言,身邊的都是從小看她長大的家人。 “而且這里也并非不能攻破。” “入寨子的那條路,雖然窄。” “但只要精銳兵士扛著盾牌,不畏死,一排一排的拿人命往前面沖,后面配備弓箭射殺。” “即便你們居高臨下,占據(jù)地勢。” “但畢竟只是區(qū)區(qū)千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