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眾朝臣神情各異。 太子眸光也變幻不定,下意識將屁股往后挪了些,直到將椅子坐實。 他人是坐實了,內心卻控制不住發緊。 “厭王今日總算舍得上朝了?”太子聲音冷沉。 蕭沉硯神色如常:“日前臣身體抱恙,多虧太子賜婚,臣喜得賢妻,身子也漸好了。” 這話等若是扇在太子臉上的一巴掌。 一切都是從那場賜婚開始的。 吏部侍郎見太子臉色不好看,當即道:“云后行乃厭王妃之父,他罪行累累,夷三族都不為過,厭王妃乃是他的女兒,如何稱得上一個賢字?” 蕭沉硯睨向此人:“若稱不上‘賢’字,那太子給本王賜這一樁婚事作甚?” 吏部侍郎臉色漲紅,武官那邊更是有人嗤笑出聲。 太子狠狠瞪了吏部侍郎一眼,開口道:“厭王妃既已嫁給厭王,自然與云后行再無瓜葛。” 吏部侍郎連連稱是。 然不等他退下,蕭沉硯再度開口:“吏部侍郎有句話倒也沒錯。” 吏部侍郎一驚,心道不好。 “若非太子殿下賜婚,云后行與本王還成不了翁婿,他犯下累累罪行,不知情者,還當太子與本王都與他乃一丘之貉。” “為證本王與太子的清白,臣請太子下令,將云后行一查到底。” 霎時間,太子如被架在火柱上炙烤。 吏部侍郎面色發白,不敢抬頭去看太子的視線。 太子若不徹查,等于承認他和云后行有勾連,這一切,全都壞在那一場賜婚上! 氣氛正僵持之際,一個白面公公走了進來。 來人赫然是皇帝身邊的近侍王公公。 “傳陛下口諭。” 四字落下,殿內眾臣跪下聽旨,太子也自龍椅上起身,跪下聽宣。 “云后行、王生等奸佞禍亂朝綱,貪贓枉法,推出午門外凌遲處死,其余從犯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家眷及三族發配流放。” “云后行貪墨臟銀巨大,令厭王協同大理寺,務必在十日內追回,十日后不見贓銀,便依軍法處置。” 口諭宣完后,眾臣靜默,神情各異。 太子卻是在心里長松了口氣。 王公公看向蕭沉硯的方向,“厭王殿下,陛下特意開了恩旨,此番云后行犯下之罪,不涉及厭王妃。您還不接旨嗎?” 男人的聲音淡淡響起:“臣接旨,謝主隆恩。” 王公公松了口氣,宣旨完后,就回老皇帝身邊伺候了。 這旨意下來后,太子一脈的官員都渾身一輕,面露得意。 陛下不理朝政,醉心長生,此次這件事雖驚動了他,但萬幸,陛下還是站在太子這邊的。 直接賜死云后行,替鎮國侯府翻案這事兒就再無可能。 要在十天之內追回云后行貪墨的那些臟銀更是不可能,這樣一個燙手山芋砸下來,他們等著看蕭沉硯的好戲。 甚至于,這些天太子為了把自己從貪墨的事里摘干凈,不斷籌措銀兩的困局也被解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