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季宴禮的心口急速起伏,他三兩步回到家里,坐在沈念的梳妝臺上。 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黑黝黝的字,赫然擺在他眼前,就像討厭的蒼蠅似的。他拿起來,隨手翻了一下。 他拿出審視上億級別的合同的目光,審視眼前的離婚協(xié)議書。 離婚協(xié)議寫得很詳實(shí),沈念不會要季家一分錢,更不會要房子和車。但是她有一個要求,離婚后,此生永不相見。 砰! 季宴禮把合同拍在桌面上,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相撞,發(fā)出撞擊聲。 季宴禮莫名火大,想起剛才沈念踏上齊勝文的車的模樣。 按理說,他和沈念結(jié)婚后,處處看不上她,他多希望有朝一日沈念能主動提出離婚,他在母親面前也好說。 現(xiàn)在沈念提了離婚,他卻很煩。 為什么呢? 冷不防,季宴禮笑了一下。 “行,明天就離。我早就想和你離婚了!” 車上。 齊勝文緊張地扶著方向盤。 后面坐的女人可是沈念,是中央政法大學(xué)史上最年輕的博士生導(dǎo)師,是著名的刑辯律師沈念啊! “沈律,這兩年,您為什么不任教,也不參與任何訴訟了呢?” 齊勝文一臉惋惜。 “我們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都等著您,大家很想選您做導(dǎo)師,有的人還特意晚一年考博士。” 沈念的心很沉著。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離開學(xué)校,離開律所。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母親和季宴禮母親的約定。 婚后,自己一直隱忍,希望季宴禮能回頭看看自己。可惜,她錯了,季宴禮心中有別人,今天她才徹底看透這個人。 還不晚。 只是,要辜負(fù)季宴禮的媽媽了。 “我想,我很快就會回歸學(xué)校和律所了。”沈念勾起嘴角,眼中帶著期待。 齊勝文一聽這個,興奮的車子原地?cái)[動成“s”型。 “太好了!您去哪個律所?我去應(yīng)聘助理!” 沈念想了想,河山所自己肯定不回去了。陸志輝挺好,但是河山實(shí)際上是季宴禮的集團(tuán)養(yǎng)著的,她可不想回去受氣。 “再說吧,我入職后給你發(fā)郵件。” “好!” 齊勝文激動得手心冒汗。他突然想起來沈念是要趕高鐵去的,他竟然還不知道是哪個高鐵站,萬一耽誤坐車時間就不好了。 他透過后視鏡,小心翼翼地問沈念。 “沈律,咱們?nèi)ツ膫€高鐵站?” 沈念晃了一下神,隨即收回目光, “就在前面的中山公園停車。麻煩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