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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角度上,安寧就只看著晏方旬完美的后背彎著,一只手撐在車子的車門一旁,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在笑。
安寧眼睛微微酸澀,仿佛聽到了他低沉悅耳的笑聲,像是撥動的大提琴琴弦。
司機往后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可這樣擔憂的目光,對于安寧而言,無疑是一種嘲諷。
或許,所有人的都知道,她與晏方旬從開始就沒有結果的,只有她一個人,覺得與他有以后。
就如同香城媒體曾經爆料的那樣,她這個灰姑娘會跟多情的晏方旬在一起多久?
一年兩年,或者幾個月?
她可是記得,媒體那樣說時,她心里可不服氣了呢?
晏方旬還摟著她,親密無比的說,“咱們就在一起,打他們的臉。”
是在打別人的臉嗎?
明明打的是她的臉。
這樣的境況,如同在幾年前,她與他在一起后,他朋友調笑的問他,“方旬……人家是良家女孩,你這種浪蕩子也碰啊?”
“良家女,往我身上撲嗎?”他當時的表情,不屑又嘲諷。
只不過是時隔幾年,她就忘了他當年的羞辱了。
只不過是她生病了,他將她帶回了家,她就以為她不一樣了。
江南曾經提醒過她的,她說,他跟那個人悔婚,有沒有可能不是為了你,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就算聯姻,也有自己的底線。
現在,她恍然明白了,晏方旬是不想被任何人拿捏他罷了。
在澳洲時,他說,只要是她不想,兩個人就不會分開的。
其實,他的選擇里,從來就沒有她!
安寧下了車,用力甩上了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晏方旬目送車子離開后,才看到了安寧的背影。
安寧站在路旁,伸手攔車。
晏方旬眸色略沉,站在原地,取了一支煙,終究是沒有追上去。
安寧在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甚至,無人訴說。
她想跟江南傾訴的,可她現在也在苦惱,她若將她的情況告知,她一定會非常非常難受的。
她望著香城美麗的夜色,她看了看新聞,才知道,今日是香城景家老爺子的壽辰,景家老爺子的孫女景然也剛剛回國。
晏景兩家在商議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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