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楨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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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楨不知沈聿白是否聽到她的呼聲,可若是可以,她希望他并未聽見。
成婚三年,僅有在他未在場時那聲抑制在心底的‘夫君’才能夠奔涌而出。
直到視線中再無模糊影子后秦楨才收回眸光,靜靜地佇立在府邸門口。
刺骨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纖細(xì)的身影顯得甚是渺小,聞夕見她遲遲沒有要回院中的意思,躊躇片刻后喊了她一聲:“少夫人。”
聞夕的聲音并不小,是間隔五丈的侍衛(wèi)都能夠聽見的聲量,可距離她不過三四拳距離的主子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倘若此刻不是寒冬時節(jié)聞夕也不會提醒少夫人,今日這妖風(fēng)好似要將少夫人吹跑了般,就在她準(zhǔn)備再次開口時,秦楨像回神似的轉(zhuǎn)過身來。
“老夫人應(yīng)該還在東苑,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我們回去吧。”
秦楨并非是情感缺失之人,明知寧老夫人的話刺耳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找罵,寧愿少一事也不愿多一事。
蜿蜒鵝卵石小道點(diǎn)綴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落雪,形形色色的人影挑動著昨日夜間一排又一排的燈籠,下人們搬著一盆又一盆被霜雪錘打凋零的月季花而過。
可秦楨的心思卻沒有落在這道不甚漂亮的風(fēng)景上。
腦海中閃過沈聿白佇立于東苑時的身影,以及他隨身攜帶的隨著步履而蕩起的玉佩,暖白色中透著點(diǎn)點(diǎn)淺綠的玉佩不論是成色還是雕刻技藝皆是上等。
這塊玉佩,他隨身攜帶了近七年。
這個思緒閃過的剎那,她平靜無波的眼眸霎時間亮起,像極了夏日夜幕耀眼繁星。
“聞夕,你去璙園問問管事的,曹師傅何時回來,我需要開玉。”
這事恰巧聞夕知曉,回:“奴婢昨日清晨出府恰好撞上了李掌柜便問了嘴,說是五日后。”
“五日?”秦楨喃喃自語,微微思索須臾,步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道:“雀墜還剩些許待打磨之處,到時一同送去。”
“是。”聞夕應(yīng)下。
這枚雀墜是秦楨個把月前開始打磨的,現(xiàn)下只剩下拋光上亮一環(huán)。
拋光上亮這件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并不簡單,若是拋光之時稍有不甚便會過于曝色,反之則無法展現(xiàn)玉石本應(yīng)散發(fā)之美,需要細(xì)心更需要耐心。
更重要的是,不同審美打磨出來的玉石多是兩模兩樣,是以拋光上亮一事秦楨皆是親自上手。
秦楨雕刻玉飾一事知曉的人并不多,聞夕是其一,另一個人便是喬氏,除此之外再無第三人知曉,其他人皆以為她是喜歡極了玉,喜歡到喬氏特地規(guī)整了間臥閣作為她收藏原石和玉飾之處。
一連五日,除了前去東苑陪喬氏說話外,她的心思都落在雀墜上,也趕在了曹師傅回京前一日晨間完成了雀墜。
秦楨放下皮砣時,玉雕閣的門吱吖推響。
是聞夕端著琥珀盤來了,“您早膳沒怎么用,奴婢差人做了些棗泥酥,您歇息時用上幾口。”
“已經(jīng)做好了。”秦楨將手中的雀墜遞給她,取過濕帕凈手,“你看看如何。”
聞夕掌心中憨厚可掬的墜子栩栩如生,恰似幼鳥展翅那瞬間的神態(tài),“若不是李掌柜已經(jīng)定下雀墜,奴婢都想買來隨身掛著了。”
掌心還落著些許灰燼,秦楨走到魚洗盆前細(xì)細(xì)凈手,聽到她這么說,笑道:“就你會吹捧我,這些年在你口中我都已經(jīng)成了玉雕大家了。”
八年前她來國公府后聞夕便被遣來伺候,且兩人年歲僅僅相差一歲,主仆之間多了相伴長大的情誼。
“奴婢哪是吹捧,這是事實(shí)。”聞夕遞去干帕,同時取來空匣子小心翼翼地將雀墜收好,“奴婢上街時偶爾會遇到李掌柜和璞逸閣宋掌柜,兩人都爭著要預(yù)定您的下一個玉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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