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子籍本不想去,雖這次千棋湖文會,多是剛到京城的舉子參加,可萬一遇到了熟人,就有些尷尬。 但一聽上面的人正在討論最近的事,蘇子籍就改變了注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薄延要跟著,蘇子籍朝微微搖了搖頭,薄延只能在樓下等著,耳朵動著,聽著動靜,好隨機應(yīng)變。 蘇子籍跟著這陳舉人拾級登樓,見二樓有六間雅座,桐油地板擦得明凈,用屏風隔離著,隱隱看見一個大卷案,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陳舉人已經(jīng)推開門進去,笑著:“你們倒討論的熱鬧!” 里面幾桌,有十幾個舉子坐在一處,走近時,恰在討論“代王”。 就聽一人站起來,大聲說著:“代王雖做事有些剛烈,可也要看沖著誰,為了什么事,代王處置都是些淫祠,淫祠又盤踞京城許久,信眾頗多,若不用雷霆手段,焉能鏟除毒瘤?” 這聲清朗,蘇子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才上來,就有舉人給自己說話,頓時看了上去,只見是個貌不出眾的舉人,衣著半新不舊,卻也干凈利索,略一遲疑,就聽著對面也有一人說話。 這人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瀟灑大方,搖著一把素紙扇子,不疾不徐:“劉賢弟說的沒有錯,自古刑典,可輕可重,唯取之時事。” “淫祠盤踞京城許久,為禍甚烈,不用重典,安能治之?所謂矯枉必先過正,就算有利有弊,也是利大于弊。” “不然,亂世用重典,可淫祠并無刀兵,可徐徐圖之,現(xiàn)在這樣酷烈,動輒殺人抄家,怕有傷盛世和祥之氣。” 幾人都是舉人,發(fā)言有褒有貶,蘇子籍聽著這些,問了一句:“你們說的代王是哪位?” 大家頓時覺得詫異,陳舉人忙解釋:“蘇賢弟才剛到京城不久。” 哦,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了然,京城外面對京城內(nèi)的發(fā)生的事以及輿論如何,的確可能不知情。 大家都理解了,劉舉人就笑著:“我也是新來,才到京城不過半月,提前來京準備會試。想必兄臺你也是第一次參加文會吧?便新來京城,若參加文會,也定會知道代王大名,這可是一位身具俠氣的王爺。” “有俠氣是沒有錯,可王爺是天璜貴胄,龍子龍孫,要的可不僅僅是俠氣。” 幾個舉人又爭吵起來,樓下薄延離得遠,用了耳功,也能聽到樓上的談話,聽到這些讀書人雖有爭論,但多半稱贊代王,也不禁與有榮焉。 “大王如今威名赫赫!”他暗暗想著。 蘇子籍聽著他們的爭吵,暗暗沉思,看來文心雕龍,的確大有奇效,自己名聲,已經(jīng)深入人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