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非一笑:“算是吧。” “空著手來見,你還真的是小氣啊。”趙封調侃道。 “我兩袖清風,哪里有什么禮送給你。”韓非有些惱怒的說道。 “語氣好點,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這要是傳出去,你韓非的名字就要貽笑大方了。”趙封笑道。 “得,攤上你這救命恩人,算我韓非倒霉。”韓非都無奈了。 他雖是法家,但對于辯論之道也是有所精通的,可是在趙封面前卻根本說不過。 “雖然沒有帶禮物。” “但在朝堂上有關于你的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聽?” “關于扶蘇公子,還關于朝堂之上的紛爭。”韓非笑著道,一幅篤定了趙封會好奇的樣子。 但! 趙封則是隨口道:“不聽。” “你就不好奇嗎?” “這扶蘇公子這一次可是特意請命來為你頒布王詔的,你難道不知道為什么?”韓非一楞。 “還能為什么?” “無非就是看到我的勢頭壓不住了。” “剛剛扶蘇找我出去,還特意向我致歉。”趙封冷笑著道。 “不愧是長公子啊,這涵養,這氣度,難怪在朝堂上得到了那么多的支持。” “此番向你致歉,這傳出去就是禮賢下士啊。”韓非笑著道。 “呵呵,禮賢下士。”趙封冷笑著,不以為意。 “有關于扶蘇公子的事,我也有過一些耳聞,是淳于越派他的弟子來威脅你是吧?”韓非問道。 “是啊。” “派了一個腦癱過來威脅我與王家女退婚。” 說到這,趙封都忍不住的笑了。 “腦癱?” 又聽到這種古怪的形容詞,韓非也是一臉好奇。 “就是腦子有病。”趙封瞥了一眼,解釋道。 “的確是腦子有病,扶蘇公子攤上了這樣一個老師,我也算是明白為何大王沒有立他為儲君了。”韓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聞言。 趙封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韓非。 倒是沒有想到韓非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質。 “立不立他為儲君與我無關。” “反正只要不招惹我就行。”趙封說道。 “我來之前,李斯還特意叫住了我,你猜猜他有什么目的?”韓非一笑。 “雖然我對朝堂上的情況并不是太了解,但也有所耳聞,李斯作為新貴的代表,而王綰之流則是老貴族與宗室的代表,他們之間自然是爭斗不斷。” “此番扶蘇前來,想必李斯讓你在我面前阻止扶蘇致歉吧。”趙封帶著幾分猜測的說道。 韓非點了點頭:“也并非阻止,而是讓你對扶蘇繼續持有惡感,畢竟你現在的風頭可是在朝堂上可是無人能及,都說你是未來的上將軍,如果扶蘇真的開罪了你,這對他可不是好事。” “當然。” “我也實話實說。” “當初你鎮守渭城時,王綰之流的確對你使過絆子,告你擅離職守,只不過都被大王給斥責了。” “如今看到壓不住了,扶蘇公子也來了,反正這種情況的利弊你自行掌握。” “作為朋友,盡可能的不要與他們扯上什么干系。” “別看你現在在軍中風頭正盛,可如若真正參與了他們的爭斗,那或許就是萬劫不復了。”韓非如實說道。 聽著韓非這發自內心的話,趙封也明白他是為了自己好。 “放心吧。” “他們那種無意義的爭斗我都懶得理會。” “我在軍中好得很,倒是你在那朝堂上要多加小心了。”趙封微笑著說道。 “唉。” “可惜現在還是戰時,你不能飲酒,不然我今日定要與你開懷暢飲。” “有機會的。” “等到定趙之后,我請你去我家里喝喜酒,到時候保管你喝到天下間最美味的酒。” “求之不得,我等著喝你喜酒的那一天。” …… 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軍營外。 五百禁衛護持著兩個車駕重啟歸程。 “恭送長公子。” 王翦站在了軍營外,對著扶蘇抱拳。 “上將軍留步。” 扶蘇擺了擺手。 隨即兩架馬車在五百禁衛騎兵的保護下,緩緩離開了。 “長公子找你做什么?”王翦轉過頭,看著趙封問道。 此刻。 王賁與楊端和已經去了晉陽城,大營內自然也只有趙封暫時留守了。 “當日他那個叫淳于越的老師派人來威脅我與嫣兒斷了,被我直接打了。” “扶蘇此番是來致歉。”趙封回道。 “威脅你與嫣兒斷了?” 王翦眉頭一皺,浮起了一抹怒意。 此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難怪之后在朝堂上淳于越還敢那般針對你,原來是如此原因。” “好,好。” “淳于越。” 王翦臉上閃過冷意。 “此事岳父無需擔心。” “既然扶蘇都親自來道歉了,也可表示他的誠意。” “當然。” “扶蘇是扶蘇,淳于越是淳于越。” “如果他再敢伸手,可就不是道歉那么簡單了。”趙封沉聲說道。 這一次趙封接受的是扶蘇的歉意,是他御下不嚴。 但從淳于越這腦癱的人來看,以后說不定還會對趙封出手,到了那一日,趙封也不會客氣什么了。 閻庭已建,殺一些人還是簡單的。 “長公子的面子自然是要給,但淳于越之事沒有那么容易結束,等滅趙之后,我會讓他給我一個交代的。” “就算他是長公子的老師,凡事也要論一個理。”王翦沉聲道。 顯然。 他這一關也是沒有那么容易過去的。 “有岳父大人親自去辦,這淳于越也是要吃一番苦頭了。”趙封笑著道。 這時! 王翦忽然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看向了趙封,十分嚴肅。 “岳父大人,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趙封莫名其妙道。 “十八公子的人是不是來找你了?”王翦忽然問道。 “這件事岳父也知道?”趙封這倒是有些詫異了。 “我不僅知道了,而且在朝中不少人之間也傳開了。” “他們都說你已經與十八公子交好,成為了其臂助了。”王翦飽含深意的笑著。 話到這里。 其中的意思自然是已經明了了。 朝中傳開了? 為何傳開? 顯然是胡亥拿著趙封的名頭扯大旗,讓所有人都知道趙封站在了他這一邊,這也是在算計趙封,讓他以后不得不站在他一邊。 “呵呵。” “胡亥。” “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看樣子他背后的人 挺會為他算計,竟然都將我算進去了。”趙封冷笑了一聲。 只是王翦的一聲提醒,趙封就明白這個算計的人是誰。 毫無疑問,趙高。 “你知道武臣在朝中最忌諱什么嗎?”王翦笑了笑,隨后問道。 “黨爭。”趙封不假思索。 神州歷史趙封皆知,自然知道武臣最要忌諱的就是陷入儲君之爭。 只要站錯了。 萬劫不復。 無論你曾經立下了多大的戰功,哪怕是為國開疆拓土,最終也是死路一條。 當然。 或許也有機會站對,但最終成為了武臣第一人,功高震主? 下場也不會有多好。 在這個時代。 并不是人人都是秦始皇,有著容人之量,有著的駕馭非凡的氣度。 “看樣子你都懂。” “原本我還打算提醒你一番的。”王翦欣慰的點了點頭。 “手握兵權,自然是那些公子爭先拉攏的對象,這一點小婿明白的。”趙封笑道。 “參與爭奪儲君此乃為人臣之大忌。” “無論站對與站錯都是萬劫不復。” “所以你一定要慎重對待,不論哪一位公子拉攏都不可理會。”王翦沉聲告誡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