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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時候,人太要臉就容易吃虧,邵進最是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可以優雅體面地與談判對象極限拉扯八百回合,關鍵是那一套在眼前這位女縣令面前怕是行不通!
“這取決于你們想要什么。”師玄瓔喜歡簡單粗暴的交流方式,聽他問的坦誠,便也答得干脆,“高官厚祿,權勢地位?”
這話卻是把三人都問住了,起初肖家軍在西北貧瘠之地駐守,固然是想為家族、親眷掙一份榮華富貴,卻也并非全然為了這個。
可他們在瞿帝手下如履薄冰,尤其是近十年來,一心只想著如何保全家人,如何活下去,猛然回首才發現,最初的信念竟已變得那般遙遠。
面對三人的沉默,師玄瓔了然道:“你們可以放心的是,我不忌憚任何強者,亦不懼野心,因為……”
“我必然會是最強的那個。”
過分年輕秀美的臉龐,自信到狂妄的話語,像極了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公主大放厥詞,應當是惹人發笑的場面,然而直面師玄瓔的三人卻生不起一絲質疑嘲笑的念頭。
安靜片刻,肖紅帆開口道:“你是大宗師,身邊又聚集了那么多修士,打破約定成俗的規矩,可曾想過后果?”
肖紅帆愿意相信她曾說過的“天下為公”之言,因此并不曾問是不是想建立一個以武修為尊的國家。
“我以為,大可不必留著那張一碰就碎的窗戶紙。”師玄瓔不會信什么超脫凡俗、不理俗事,“修仙者與天爭與萬物爭,無時無刻不在爭斗、掠奪、殺戮,可沒有什么歲月靜好,這些人若是能聯手掀翻如今的天下格局,豈會愿意被凡人驅使?”
她說的直白:“他們一直以來保持神秘,輕易不出手,才讓天下人對大宗師境界的實力產生各種想象,而人的想象力無限,大宗師境界與普通修者之間并非相隔天塹。”
在師玄瓔看來,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后果等于沒后果。
邵將軍以往的認知被全部推翻,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我一直聽聞,到了大宗師境界之后便可見另一個天地,實力與普通武修有天壤之別,難道都是假的?”
“那倒也不全是。”
大宗師約等于筑基,筑基之后確實是另一番天地。
這個塵芥里有不少修仙功法存世,修仙境界劃分卻并未廣泛流傳,師玄瓔懷疑是被人刻意銷毀過,時至今日它們已然成為在少數家族中流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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