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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一點兒都沒察覺到？！”程煥然忍不住懷疑：“會計和財務(wù)搞一塊兒去了，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搞一起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們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察覺不到？你們的反應(yīng)能力就這么遲鈍？啊？”

    薛揚微窘，低聲：“不是沒發(fā)現(xiàn)……剛開始以為他就是愛亂搞，一時把持不住。小金警告過他，他馬上就狡辯說只是經(jīng)常加班走得比較近，沒不恰當(dāng)關(guān)系。我說過他，但本著多年好兄弟的關(guān)系，只能幫著遮遮掩掩，壓根沒往工作方面顧慮。”

    “大意！”程煥然罵：“你們都太大意了！古人能大意失荊州，你們是大意失去整個公司！失去多年心血！”

    薛揚紅著眼睛支吾：“是……都怪我們太不小心。老趙帶著那個女人逃去了國外。除非報警，不然肯定逮不到他。”

    “還沒報警？”程煥然皺眉問。

    薛揚搖頭：“小金攔著不肯報。他擔(dān)心他姐姐扛不住……他就只有一個姐姐，關(guān)系一直非常親近。”

    “報警。”程煥然堅定道：“讓警方幫著隱瞞他姐姐就行。公司如果沒了，是所有員工的損失，不止你和小金兩個領(lǐng)導(dǎo)。不能因為一人之私，導(dǎo)致更大利益的損失。這時候你們還感情用事——真是快沒得救了！”

    薛揚閉上眼睛靠在柱子上，低喃：“我……是對他太失望。利益上的損失也就罷了，更難受的是這么多年的兄弟情……扎心都沒這么痛。”

    程煥然知曉他們?nèi)藙?chuàng)業(yè)的時候萬般艱難，但都咬牙攜手共度，感情一直很要好，說是共患難也不過分。

    “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這時候不能混為一談。他已經(jīng)背叛你們，你們還跟他講什么兄弟情！麻利報警，想辦法挽回一些可能的損失。”

    “沒用了。”薛揚煩躁抓了抓頭發(fā)，低聲：“公司欠款一大堆……除非砸兩三億下去，還了工廠的加工費，一步步還上貸款，維持公司最基本的運作。”

    “別慌。”程煥然道：“公司經(jīng)營這么多年，基本框架都很完整，沒那么容易散架。本錢不夠，想要迅速回本，搞更快的盈利模式，可能還得靠直播的模式。”

    薛揚為難解釋：“這筆錢不小……除非賣房產(chǎn)，不然我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兩三億。”

    “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何至于賣房產(chǎn)！”程煥然道：“我身邊沒那么多閑錢。你要不問一問老三，他身邊的錢都不用怎么花。娛樂公司那邊年底的盈利也很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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