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百里外的破屋里,眾人未眠,許府眾人也未眠。 許齡垂首坐著,神色凝重,管事幾次上前勸他節哀,都沒得任何回應。 眾人不知老爺在想什么。 劉氏心里頭是高興的,從許斐然以養子名義入府卻冠許姓時,她就知道許斐然在老爺心里不簡單。 說是不管不顧,還不是隔兩月就詢問一句清風苑的情況,提醒她多顧著點那邊。 許之巖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子,她從未放在眼里,倒是這個養子,刺眼得很。 如今人死在了外頭,府里還有誰能對她兒子造成威脅? 許秧秧母女在二月也走了。 啟瑞十二年,還真是個好年頭啊。 劉氏心里怎么得意,面上也是要裝一裝的。她道:“還望老爺節哀,三公子已去,身后事得好生辦辦,只是三公子仍是孩子,這個喪事只能……”簡陋些。 “不用辦。”許齡哪里敢給太子殿下辦喪事,他也謹記大將軍府管事的話,“往后許府就當沒許斐然這個人。” 他起身,勒令眾人:“誰也不許再提三公子的事,府里從未有過此人。如若傳出去一句,杖斃。” “是。”府中眾人異口同聲。 “散了吧。”許齡一揮手,劉氏要留下陪他,也讓他打發走。 許玉歌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同娘和兄長說:“爹心里頭難受,我等就不要打擾了。” 劉氏點點頭。 許之凜想起在府中一劍封喉的影衛,提醒母親和妹妹:“那人是誰?竟敢眾人殺人,爹也不管。” 許玉歌:“像是一直暗中保護許斐然的人,但我從未見此人出現過。” 劉氏也琢磨著:“想是許斐然生母舊人,許斐然入府時,我問過老爺許斐然的生母姓甚名誰,何方人氏,老爺隱瞞不言。想來想去,應當是其生母舊人找來。可惜啊,唯剩噩耗。” “噩不噩耗也與我等無關,你們兄妹兩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女兒明白。” “兒子明白。” 三人各自回屋。 秦氏和兒子也回去,路上秦氏關心兒子是否有嚇到,許之巖均是搖頭。 他關心的是:“真的不為三弟辦喪事嗎?” “巖兒,辦不辦喪事由你爹說了算。” “我能為他燒些紙錢嗎?” “他未必能收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