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雨棠,你好生想想,皇上只給一月之期。” 容雨棠回院子時有些魂不守舍,時不時望一眼霧靄靄的天,嘴角額頭青腫著,脖子上殘留著掐痕。 一如曾經(jīng)。 她再次面臨了同樣的選擇。 又并非曾經(jīng)。 既重新經(jīng)歷一次,她又怎會做出和前世一樣的抉擇,留下秧秧一人孤苦伶仃,身邊唯有傭人不見親人。 她又怎能不見秧秧? “如何才能帶走秧秧?”容雨棠不甘繼續(xù)束縛在這許府后宅,更不甘帶不走女兒。 秋海和時菊一時沒說話,五姑娘是許家的女兒,身上流著許大人的血,又已入許家族譜,除非是許大人將人逐出族譜。 可是許大人留不一顆棋,必定是要留下另一顆棋的。 尤其是一顆可牽制夫人,牽制整個大將軍府的棋。 “秦姨娘。”時菊率先瞧見秦氏。 容雨棠轉(zhuǎn)身看過去,秦氏永遠(yuǎn)是一副文文弱弱,十分聽話的模樣,瞧見她后恭敬地行禮。 “妾身見過二夫人。” “不必客氣。”容雨棠將人扶起,并未想多說什么,側(cè)了身讓她過去。 主子側(cè)身讓奴婢是不合禮的。 秦氏心知二夫人向來心善也從未低看任何人,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她稍愣了愣。 “妾身斗膽,二夫人可需要治療外傷的膏藥?家父乃當(dāng)朝御醫(yī),贈了妾身不少膏藥。” 容雨棠正要婉拒言謝,秦氏又微微笑著繼續(xù)道:“二夫人,家父雖說不是什么名醫(yī),卻比他人識得更多藥材,也親自種著不少藥材,就在家中后院里,那里都是家父的寶貝疙瘩,是誰也碰不得的,我娘也是不許碰的。” “妾身乃家中獨(dú)女,爹娘最是疼愛,也碰不得那些寶貝疙瘩。” 容雨棠望著她,發(fā)現(xiàn)秦氏的眸光飽含著另一番意味。 她繼續(xù)聽下去。 “家父不止愛惜藥材,也愛惜小動物,一日上山采藥回來,家父懷里多了只可憐巴巴的小狐貍,渾身是傷,我爹心疼壞了,衣不解帶地照顧兩三日,小狐貍才算徹底活過來,過一段日子,小狐貍便好了,活蹦亂跳的。” “畢竟是山里的小狐貍,很有靈性,又調(diào)皮得很,沒事便在我爹的藥材園子里撒野,這里刨一下,那里刨一下。” “起先只是園子一角,我爹咬著牙罵小狐貍幾句,每天讓我和娘盯著,若是小狐貍進(jìn)去了,就大聲吼出去,別再糟蹋他的藥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