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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她就沒得到過什么,親情、朋友、物質、愛。
得到了也是在不斷地失去,早已做好了隨時接受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離去的準備。
萬事萬物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唯有口袋里的錢和卷子上的分數才是真。
她的心境是片貧瘠荒涼不開墾的原野地。
可自從遇到陳燼后,桎梏她的囚籠似乎被打破了。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那天,生日宴所有人散場后,陳燼帶她去了射擊俱樂部天臺吹風,溫熒破天荒地跟他說起身世。
“我是凌晨4點在蘇市潭縣出生的,那邊落后得連地鐵都沒開通,出生時我媽看到窗外叢林螢火蟲點點,就給我取名叫‘螢’。”
“但外婆說我不是蟲,而是光。”
“就應該在天空下和太陽共存,而不是只有晚上才能飛出來見人,所以登記時改成了‘熒’。”
“我媽是個富商的小三,為了躲避他夫人的騷擾和恐嚇,我媽帶著我從小學起就不停地轉學,輾轉了三四個城市,換了好幾個學校,我每次好不容易到新朋友,明天可能就是天各一方的分別。”
那天陳燼手支在欄桿上,指縫夾著根燃了一半的煙,煙灰燙到了手背上也沒管,只揉著她的后腦勺說了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你可以反復向我確認我對你的感情。”
“為什么非要跟你談?”
“你本是高山飛鳥,而非蜉蝣塵埃。”
陳燼定定地垂眸盯著她,捏著她的下巴,傲氣又輕狂,“沒有為什么,只有烈日流焰能溫暖飛鳥的翅膀。”
“你不該困囿于縣城,而應該飛往更浩渺的根據地。”
“信不信,我能讓你變成光。”
她蹙眉反問:“哪怕我隨時會離開你,你這個人沒原則嗎?”
“地球這么大,離開又不是不能見了。”
向來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少年被她逗笑了,堅定地握住她肩,“對你我沒有原則。”
“但你敢不打招呼走,老子弄死你。你知道的,我最恨背叛。”
當時溫熒沒想到,她會親手把他送的刀捅入他胸口。
陳燼給了她三個月考慮,三月底就去蹲局子了。
期間,趙華章的老婆暗中給她塞錢想息事寧人,她不愿,她居然鬧到學校,說是溫熒勾引的他,還曬出溫妙蓉陪不同男人流連酒店的照片,曝光他小三女兒的家世,罵她騷賤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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