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玄素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個道理,又問道:“這里還有什么說法?” 張月鹿解釋道:“紫薇堂、度支堂、天罡堂、北辰堂分別代表了人事之權、財政之權、兵事之權、監察之權,這四樣權力其實都在地方道府的手中,分別由不同的副府主執掌,再由一位府主總攬大局,所以我們不需要增設分堂。化生堂、天機堂卻是例外,它們還兼顧了部分極為特殊的商貿生意,地方道府無力承接這些生意,所以只好設立分堂,由祖庭統一調度。” “懂了。”齊玄素當先走上臺階,張月鹿也緊隨其后。 尋常酒樓商鋪,正門也就是兩扇門,而化生堂的正門是由八扇門組成,此時全部打開,便是幾十人一起出入也不顯擁擠。 進到其中,是一個十分開闊的大廳,以十二扇屏風分開前后,正對門是一方長條柜臺,不過不是木質,而是石質,黑沉沉,似有繁星點點。靠墻擺放著許多桌椅,雖然只是拼接的小料紫檀,但也價格不俗。 柜臺后是一位道門女冠,面帶笑容,見兩人來到柜臺前,微笑問道:“兩位是……” 齊玄素已經取出兩人的箓牒,放在柜臺上。 女冠看了眼箓牒,臉色微變:“原來是張副堂主、齊執事,請稍等。” 說罷,這女冠急忙忙轉到屏風后面,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身著道門正裝,從衣冠上來看,是一位五品道士。 “在下宋萬,本地的主事,見過張副堂主。”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張月鹿還了一禮,開門見山地將自己的來意簡略說明。 宋萬聽完之后,面露難色:“張副堂主應該知道化生堂的規矩,這種藥物不在減免的范疇之內,就算張副堂主是四品祭酒道士,也只能減免一成的價格。” 張月鹿對此早有預料,直接道:“報個價吧。” 宋萬估算了一會兒,說道:“按照用藥量來算,大約要三千太平錢,我可以做主,抹去零頭,就按三千整來算。” 在宋萬看來,雖然三千太平錢不是個小數目,但一位四品祭酒道士還是能拿出來的,而張月鹿又是道門中的知名人物,地師賞識,張家出身,當真是前途無量,些許太平錢,自然簡簡單單。 可他卻不知道,張月鹿并非張家大宗出身,家世上并無太多助力,地師賞識她不假,可也不會送她太平錢,而她又是清廉自守,不肯像孫永楓那樣“生財有道”,如今身上也就一千太平錢的身家而已。 張月鹿沉吟道:“三千太平錢。” 她對價格高早有預料,并不如何吃驚,真正讓她感到吃驚的是,這個價格竟然與齊玄素提前估算的價格差不多。 齊玄素早早說過,那件護身寶物少說也能賣上四千太平錢,先去一趟化生堂,剩下的錢,應該還夠買一把“神龍手銃”。黑市上全新的“神龍手銃”是八百太平錢,四千減去八百,剛好還剩下三千二百太平錢。 便在這時,齊玄素問道:“宋主事,你也知道,出門在外不好攜帶大宗銀錢,我們現在身上沒有那么多現錢。不過手頭上有一件暫且不用寶物,不知能否作價?” 化生堂并非當鋪,按照規矩來說,是不接受作價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對于外人來說,規矩就是規矩,不能有半點更改,可張月鹿卻不是外人,而是道門自己人,同在道門,又是前途無量的四品祭酒道士,規矩便可靈活變通一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