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聰明,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澹臺初,不是張月鹿,也不是張心月。”張月鹿道。 齊玄素問道:“那么我呢?要不要也取個假名?” 張月鹿擺手道:“應該沒幾個人認識你,我覺得就不必了。” 齊玄素沒有意見,這又不是替清平會賣命,用真名也沒什么緊要。 張月鹿合攏起手中折扇,輕敲掌心,先是低頭看了看胸前,又用手壓了壓,并無異常,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位置。 齊玄素繼續吃飯,頭也不抬地說道:“男女都有喉結,可男子的喉結更明顯一些。” 張月鹿從須彌物中取出一個小物件,安在自己的喉結位置,便如男子一般無二。她又取出一個類似于哨子的物事含在口中,清了清嗓子,已經變成男子聲音。 張月鹿竟是有備而來。 齊玄素吃完飯后,用客棧贈送的手巾擦了擦嘴,示意張月鹿去外面等他,畢竟這院子里突然少了個姑娘,又多出個美公子,還是挺不好解釋的。 在張月鹿離開之后,齊玄素等著伙計前來收拾杯碟碗筷,然后順勢問道:“咱們府城中最大的行院是哪家?” 伙計先是環顧四周,見那位同來的姑娘不在,便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會心笑意:“聽客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不過客官算是問對人了,我們這里最大的行院是嘉青院,姑娘多,顏色好,才藝佳,歌舞唱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花銷有點高,咱們不說那些紅牌姑娘,只說普通姑娘,過夜便要十個太平錢起步,若是置辦酒席,那里頭的價錢貴,不比客棧,只怕是二三十個太平錢都打不住。” 齊玄素經常從話本上看到“打茶圍”的說法,不由問道:“打茶圍的價格又是多少?” 伙計一聽齊玄素的說法,便笑道:“客官是第一次去行院吧。” 齊玄素訝然道:“你怎么知道?” “因為小人剛才已經說過了,置辦酒席的費用只怕是二三十個太平錢都打不住。”伙計解釋道,“上等行院才有打茶圍的說法,說白了就是與行院里的姑娘喝酒、喝茶、下棋、吃點心、閑聊。茶圍是免費的,行院自然有錢財方面的損失。不過不取費的意思也是明了的,即客人打了幾次茶圍后,便要辦筵席。” 齊玄素這才明白為何伙計要特意提一句置辦酒席,原來還有這樣的講頭。 伙計雖然在太平客棧當差,但每月也會收到行院的好處,為的就是讓他們介紹客棧的客人前往行院,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般行院不會追著客人要錢,不過常去打茶圍卻又不辦酒席的客人會遭院里姑娘的恥笑和白眼,即使辦了酒席的客人,如打茶圍過于勤快了,鴇母也要罵他小氣的。” 齊玄素若有所思道:“伙計,你說的這些茶圍什么的,應該都是行院的熟客,如果是我們這種第一次登門的客人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