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小樓的這個回答可謂是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齊玄素很早之前就懷疑七娘原本是道門內部的高品道士,后來叛出了道門,成為清平會的乙等成員,否則不會知道如此多的道門密辛。而且從謝秋娘的身份來推測,清平會的乙等成員已經(jīng)十分厲害,不會是無名之輩。 亦或是七娘根本沒有叛出道門,只是辭去了身上的職務,做一個閑散道士。這樣的人在道門也比比皆是,并不奇怪。 那么裴小樓和七娘是故交,是完全說得通的。 只是裴小樓的動機到底是怎樣,齊玄素還有些拿不準,七娘并非本名,而是詞牌名“七娘子”的簡稱,裴小樓一口叫破這個名字,意味著他也是清平會成員?還是說他在故意詐自己?不過堂堂真人,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拍死,何苦這么彎彎繞繞?除非他是想要借自己去對付七娘。 裴小樓好像看透了齊玄素心中所想,擺了擺手:“不要緊張,你可以事后找七娘求證。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七娘的真正身份,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自稱七娘,不過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是三品幽逸道士。” 齊玄素稍稍放松,問道:“不知真人能否告訴我一些有關七娘的事情?” “七娘?”裴小樓道,“那可太多了,貪財又吝嗇,喜歡做生意,無利不起早,這會兒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什么開店吧?我們兩個還搭伙做過一段時間的生意,后來賠了,七娘說我漏財晦氣,便分道揚鑣了。” 不知為何,齊玄素聽到“賠了”二字,忽然有些想笑。 東方的水墨和西方的油畫是截然不同的,簡單來說,是畫風不同。人與人之間也是如此,就拿張月鹿來說,她與七娘的畫風便不大一樣,可七娘與裴小樓的畫風卻是十分相符,總給人一種不是十分正經(jīng)靠譜的感覺。 裴小樓自顧道:“再有就是,七娘的年紀也不小了,不過一直沒有嫁人,其實我就不錯,可惜我已經(jīng)成親了。” 齊玄素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他覺得后半句話完全是裴小樓自吹自擂,七娘未必看得上他。 裴小樓又道:“可人年紀大了以后,難免喜歡孩子。七娘說自己有個干兒子,經(jīng)常在幾個朋友面前夸贊她這個干兒子如何如何,我便忍不住想要見上一面。” 齊玄素表情古怪:“七娘說的這個干兒子,該不會是我吧?” “還有別人嗎?”裴小樓笑道。 齊玄素無言以對,雖然他在心底的確是把七娘當做長輩而非朋友,但平心而論,七娘與齊玄素心目中的母親形象還是相去甚遠的,齊玄素覺得母親應該是端莊慈祥,和藹溫婉,可七娘實在是半點不沾邊。 裴小樓拍了拍齊玄素的肩膀:“七娘很喜歡你,也希望你能出人頭地,只是她因為一些原因,無法幫你什么。” 齊玄素輕聲道:“其實不必幫我什么,我也不是沒有手腳。” 裴小樓笑了笑,沒再多言。 齊玄素問道:“真人對我的評價是什么?” 裴小樓反問道:“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