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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三大陰物的謀主,老殷先生緩步上前,詢問道:“地師無恙否?”
地師臉色淡漠:“裴玄寂的劍還劈不死我。”
老殷先生似是放下心來:“如此就好。”
從始至終,地師除了駕馭“黃天”之外,只用了一件仙物。
再看其他兩位副掌教大真人,天師擁有“歸藏燈”、“三五雌雄斬邪劍”、“陽平治都功印”,國師擁有“叩天門”、“九節杖”、“白龍樓船”,按照道理來說,地師也該擁有三件仙物才對,不過地師從頭到尾只用了“陰陽仙衣”,可見地師還是有所留手的。
就好像戰場上的預備隊,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預備隊不動。
從地師輕描淡寫拿下齊教正來看,地師也的確仍有余力。
地師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殷先生也不好貿然說話,生怕觸怒了喜怒不定的地師。
地師給外人的印象是神秘莫測,不過熟悉地師之人,都深知地師的喜怒不定,甚至是癲狂。
有些時候,地師是個專注于技藝而忘我的工匠,有些時候,地師又是個手段殘酷的暴君。
有些時候,地師好似少言寡語的安靜處子,有些時候,地師給人感覺又像是殘忍狂暴的嗜血荒獸。
在地師身邊的感覺便是伴君如伴虎。
過了片刻,地師回過神來:“你們在此地守著他,我去處理一下靈官。”
老殷先生低下頭去:“是。”
地師整個人再次崩解成無數陰影,四散游走,消失不見。
此時甲子靈官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雖然他們占據了上風,再有幾個時辰,就能徹底鎮壓“帝釋天”,但具體發生了情況,暫時還不得而知。
當地師出現在陣外的時候,甲子靈官甚至沒有認出地師。因為此時的地師摘去了魚尾冠和青銅面具,“陰陽仙衣”也由黑轉白,不見十三道陰影,只有三朵蓮花,地師竟是成了白衣青絲的傳統仙子形象,任誰也不能將其與神秘莫測的地師聯系起來。
不過再一細看,這個身影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周身上下一塵不染,可這種出塵又給人一種極為突兀的感覺,與此方人間格格不入,透著難以描述的怪異氣息,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與一切都格格不入,讓人無所適從,看得時間久了會讓人不能思考,甚至讓人陷入無法協調的絕望與瘋狂。
這正是吞噬天魔之子造成的后果。
事實上,只有兩位一品靈官能夠看到地師,在其他人看來,那里根本空無一物。
地師一揮袖,卷起滾滾黃氣,彌漫了整個山谷上空。
黃氣威力大減,卻能蒙蔽六識,一時間天昏地暗,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連身邊同伴都感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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