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官府之所以不管太行山的強盜。 一是因為強盜勢力不大,搶完就躲起來了。 他們只為財,也不扯口號要造反。 二是則是人數不多。 太行山易守難攻,為幾個毛賊不劃算打。 狼牙山五壯士能干掉上百鬼子。 就知道太行山多難打了。 狼牙山是太行山北部余脈。 至于螞螂手。 是古代與兩廣狼兵齊名的河北本土兵種。 編制內的人,不好請吶。 封完銀子。 賈琮眼神直勾勾盯著他們。 鐵牛趕忙跪下來,曹達華遲疑一會也拍胸脯保證。 “琮三爺放心,俺榮辱系于小爺一身。 若有背叛,天打雷劈,百死莫贖!” “我知你心性,否則當初也不會收下你,無需發這種重誓。” 賈琮滿意地揮了揮手,曹達華這山東大漢收拾包裹。 連夜偷偷出門了,西府的守門奴才。 只要用幾兩銀子賄賂,他們就不會說出去。 潘又安、司棋也是這樣才能在大觀園偷情的。 忙完此事。 晴雯進來狐疑地左右瞧瞧,開口道:“四姑娘來了,好像哭過呢。” 賈琮揉了揉額頭,感覺有些疲憊。 真他娘傷腦筋啊!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又牽扯出來一大堆小麻煩! 賈惜春左右雙肩編兩條小辮。 身穿粉色亮緞上襦、紅紗裙。 往日睜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此時卻哀然浮上一抹憂傷。 自她有生以來。 父親(賈敬)便去了都外玄真觀尋仙問道。 煉氣筑基結丹元嬰,哥哥賈珍、嫂嫂尤氏。 因為她自小被接過去西府與姐姐們同住。 幾乎懶得過來問,可他們被問罪。 卻是給了她濃重的陰影。 說到底是一家人,血脈相連。 賈琮與四妹妹交談一陣書畫。 盡量扯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賈珍的死局,是源于自己主導了這一切導致。 但賈琮不后悔,哪怕重來一次,他也還會這么做。 如果不這么做。 賈惜春的結局也不會更好,寧國府的所作所為。 只會讓深明危機的賈惜春明哲保身、無情無義。 最終像賈敬一樣,出家避禍。 兩者也說不上哪一種更好一些。 賈珍、賈蓉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在賈琮看來,二人死不足惜。 賈惜春無情性格的形成,正是由于這種家庭環境。 若想要改變惜春。 除了多加關愛、交流之外,別無二途。 其實在古代。 無父母管教也有好處。 特別像惜春、黛玉這種千金,不愁吃穿。 而像賈寶玉、賈蓉,有父親或者母親剝奪人權。 其實是一種受罪。 賈琮這一世有父親、名義上的嫡母。 又哪里談得上愛之一字呢? 愛,從來不會無緣無故。 賈琮從來不會矯情地糾結在親情、友情、愛情的“愛”上。 這或許是經歷過、漂泊過而更注重實際。 事若求全何所樂。 古今之世又哪有完美的東西。 美玉有瑕,是缺憾美。 失去了背靠的大樹,至少還有土壤啊。 “這張畫好了?四妹妹果真有作畫的天資。” 賈琮夸贊,他不過教了些惜春素描的理論。 這小姑娘果真畫得出來。 “嗯,還是多虧了琮哥哥的奇思妙想。 原來作畫有千萬法門,竟有古人想不到的。 這種炭筆作畫,比各種毛筆、排筆簡單多了。” 賈惜春說起自身擅長,眼睛一亮。 古代作畫不是拿一支毛筆蘸了墨汁完事。 其實繁瑣得要死。 要畫出好畫來,就很費銀子。 筆、墨、紙有很多講究。 惜春后來畫大觀園,寶釵開出單子。 僅僅是排筆,就有五十多種。 炭筆古人也是用的,古人作畫之前。 一般使用炭筆描摹大概輪廓,也就是打草稿。 所以賈琮提出素描,惜春不覺得多么怪異。 只是認為哥哥的才華深不可測。 “千萬法門?” 賈琮失笑道:“四妹妹不會又看了佛經?” “閨中悶得無趣時,倒也看看,老太太。 太太都常教人抄佛經的,怎會不知? 《楞嚴經》背得下來《金剛經》也看過一些。 水月庵的智能兒常和我說呢......” 一談起這個,賈惜春便津津有味。 《楞嚴經》是佛門日常念誦。 前幾段朗朗上口,背下來也不難。 賈琮撇撇嘴,有些無語。 惜春悠然神往,不知背的是哪一本。 “惟愿世間萬物。 凡受身心之折磨者。 皆可獲無盡之幸福與歡樂......” 賈琮想了想,尋思道:“也不止是佛教,西洋有一個教和你說得一樣。 要愛你的敵人,要善待那些怨恨你的人。 要贊美那些詛咒你的人,要祝福那些痛罵你的人...... 如果你希望別人怎樣對你,你就要怎樣對他。” 沒搭理小姑娘愈發泛起光彩的眼神兒。 賈琮繼續說道:“盡信書,不如無書,看得進去不是最好的。 難得的是跳得出來,不要受那些話蠱惑了。” 聞言至此,賈惜春好像得到綸音一般默記。 門口賈迎春笑道:“你看他兩個在談什么,什么教也說來我們聽聽。” 賈琮道:“是基督教。” 大明有不少天主教徒,大楚也有西洋傳教士。 因此賈琮所說倒不是怪異的事。 只不過這些閨閣小姐不得在外見聞。 聽得新奇罷了。 這番三言兩語地拉扯下來。 賈惜春再也沒去想哥哥嫂嫂的事了。 三春坐了一會。 賈探春拿賈琮貼紙看:“琮三哥的館閣體,不如我寫得好。” 探春愛好書法。 賈琮應聲道:“你只攻一樣,我還要看書背書。 以己之長,比彼之短,可不光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