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王熙鳳便戛然而止,屋子里沉默了...... 賈蓉后知后覺道:“父親,我聽著璉二嬸子的話,有些道理。 去年正是琮三叔拜師秦郎中,他恐怕是因為秦氏.......” 賈珍聞言一怔,旋即眼睛咕嚕一轉(zhuǎn),拈須沉思一會兒。 憤恨道:“我如今也是越想越不對勁,咱家和陳東生向來無冤無仇。 他就算沽名買直,也萬沒有暗中查我私事、鬧得不死不休的意圖。 很可能是琮兄弟賣了我們.......大妹子,你我從小的交情。 你雖是女流,但壓倒須眉,今日又在私底下。 你到底要說什么,不妨明明白白地說了吧。” 尤氏沉默不語,心道:“即使琮兄弟賣了咱們,你們這般荒唐胡鬧。 能是個長久的光景?你們就沒說到點子上。” 王熙鳳不看尤氏,智珠在握地冷哼道:“珍大哥你是知道的,那小娘養(yǎng)的,素來與我有恩怨。 此番讓他吃虧跌倒下來,也不是沒法子,我便讓主文的清客相公寫封信。 拿到我們王家,蓋上我叔叔的私人印信。 再交給鄉(xiāng)試的主考官,以我們王家的權(quán)勢,叔叔正圣卷得寵。 任憑今年八月鄉(xiāng)試,任誰是主考官也得忌憚! 賈琮斷無考中的可能!一個秀才有多大能力? 那時我再借老太太的口,好好收拾他!” 王熙鳳經(jīng)常拿王子騰的名義這樣干。 包括紅樓之中在水月庵與老尼姑合謀。 為了三千兩銀子,逼死長安一對男女。 公文印信都是娘家嬸子之類幫忙蓋章的。 王子騰早已出京做九省統(tǒng)制。 未必知道王熙鳳借他名義干這種事情。 “怕是不妥當吧?” 尤氏輕咬粉唇、猶豫道。 她現(xiàn)在只想要過安穩(wěn)的生活。 王熙鳳愈發(fā)看輕了尤氏,心里鄙視:“珍大嫂子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 既沒口齒又無才干,爺們在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嗯,我看可行。” 賈珍當斷則斷,一意孤行地吩咐尤氏:“咱們原是攢下了些梯己錢,鳳丫頭畢竟是幫我們的。 你封三百兩,就當她公文的使費...... 咱們的大宗宗子沒了,但是蓉兒還有監(jiān)生的身份。” 男人的語氣說一不二,尤氏暗暗一嘆,只得應(yīng)下。 王熙鳳一聽還能白得幾百兩銀子,頓時兩眼放光。 嘴上故作謙辭道:“都是一家子骨肉,珍大哥何必破費呢! 這點錢我還出得起......不錯,以蓉哥兒的監(jiān)生身份。 是能上奏折的,你們當初怎么就不分辯?” 監(jiān)生是國家最高學(xué)府國子監(jiān)的在籍學(xué)生。 想要捐官,就得先捐一個監(jiān)生的身份。 當然不必進國子監(jiān),掛名即可。但是監(jiān)生也分好幾種。 用錢買的叫做例監(jiān),靠祖宗功勞。 勛臣之后的叫做蔭監(jiān)。 賈蓉就是蔭監(jiān),這身份現(xiàn)在還沒被劃掉。 作為最高學(xué)府的學(xué)生,有權(quán)力上奏折。 但是必須朝中有關(guān)系,不然只憑一個學(xué)生身份。 通政司、內(nèi)閣、司禮監(jiān)誰會重視? 誰會代為傳達? 北朝天啟年間就有一個很出名的監(jiān)生。 做了魏忠賢的走狗,因為司禮監(jiān)有魏忠賢這層關(guān)系在。 那個監(jiān)生的奏折才被重視。 同理! 賈珍賈蓉與戴權(quán)的關(guān)系雖然不鐵。 但依舊送些錢財、珠寶過去。 戴權(quán)還是能幫著說幾句話的。 他們的復(fù)仇之路還有這里! 王熙鳳又與賈珍、賈蓉好好商議具體細節(jié)。 此番密室之謀出來。 王熙鳳一雙丹鳳眼,泛著深深地毒辣。 同時也為自己的手段驕傲自豪! 賈琮!你死定了! 臨了,出門上轎子。 王熙鳳伸了伸苗條的懶腰,綢緞包裹的風騷身段。 是使得每個男人看了都想狠狠地蹂躪。 壓在身下百公里沖刺,方才對得起這一骨子騷肉。 她瞄了眼平兒、豐兒,三角眼隨之一瞇。 惡狠狠道:“今兒不管聽了什么,瞧了什么。 誰要是管不住那兩片肉、亂嚼舌根兒。 我戳爛她的嘴!打斷她的腿!” 平兒、豐兒聞言連忙保證。 平兒擺正轎子車廂口的小凳子,豐兒為她掀轎簾。 王熙鳳這才洋洋自得地坐轎沿著廊下胡同回去。 還沒走過幾步路,賈瑞就跑近前來攔轎。 王熙鳳雖有不耐煩,但仍舊擺出笑臉,掀開簾子道:“喲,瑞兄弟這是做什么? “給嫂子請安!” 賈瑞一臉笑嘻嘻的,于轎旁作揖拱手。 垂涎欲滴地看著王熙鳳:“我剛從蕓哥兒家出來。 沒曾想就看見嫂子了!真是有緣!” 見到賈瑞那副豬哥癡態(tài)、無禮地目光。 平兒、豐兒驚駭欲絕。 王熙鳳咬牙暗恨,表面曲意逢迎:“瑞兄弟太客氣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