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宛平縣城東邊,河神廟! 白日里香火旺盛,晚間則是人跡罕至。 尊貴的河神大人塑像背后。 褚校尉悠哉悠哉地坐在蒲團上,左手掀開羅奇才袍服。 羅奇才渾身已被捆綁。 褚校尉找準穴位,拿捏分寸。 右手握住一把明晃晃的鐵鉤。 鋒利的鉤尖兒對準羅奇才肚皮。 羅奇才瞪大眼睛,驚恐道:“大人,敢問在下犯了何罪? 何至于此? 在下真不知那陳靜雯是大人的....... 大人要什么? 金銀、女人,在下都甘愿奉上!” “閉嘴!” 褚校尉臉色陰沉沉的:“晚了!” 話音剛落,就走過來一位錦衣衛力士。 脫掉自個兒的鞋襪,使勁往羅奇才嘴里塞。 這些錦衣衛都是身手快、體力旺盛。 日行百里不在話下,那鞋襪塞在嘴里何止難聞? 腌制的比酸豇豆還入味...... 羅奇才當場就吐了一遭,奈何嘴巴被堵。 從胃里泛出來的污穢,又重新吞了進去。 徐彪雙手抱胸,冷眼旁觀。 羅奇才的腸子被一寸寸地勾出來...... “叫你嘗嘗繡衣衛的勾腸之刑,是不是痛不欲生? 等到了陰曹地府,還有一批陰魂等著你......哈哈哈!” 幾個繡衣衛歡快大笑,這種恐怖的場面。 對于繡衣衛來說,是十分興奮的。 操起老本行,他們的血液便狂熱、沸騰。 臭烘烘的鞋襪與嘔吐物混雜在一起。 羅奇才只能用鼻孔發音,在臨死前的一瞬間。 他忽然想到之前的誓言:若不扳倒賈琮。 他寧愿腸斷而死!看來誓言是不能亂發的。 “另一個也收拾干凈了?” 眼見羅奇才雙目渙散、無光。 徐彪也沒了興致,轉過身吩咐道:“既然大仇得報。 天亮前通知衙門來查案,不要留下咱們的痕跡?!? “大哥放心。” 褚校尉快意地搓手:“地方衙門也精明,何等結果。 還不是在他們口里,不會牽連到咱們。 呸!這羅訟棍本就臭名昭著。 惡跡累累,他家也不敢拿這事做借口?!? “行了?!? 徐彪懶散地擺手:“順便修書一封給榮國府的賈案首,賣個人情?!? 褚校尉詫異:“咱們繡衣衛何時需要向一個乳臭少年賣人情了?” “豫王爺看中了他?!毙毂肫沉怂谎?,淡淡說了句。 旋即便按緊繡春刀出去。 褚校尉聞言一呆,半晌才道:“高!實在是高! 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大哥義薄云天,心思縝密。 士為知己者死,兄弟這輩子跟定你了!” ........ 次日。 先是一個消息在宛平縣衙傳開:縣衙牢房坍塌了。 縣衙辦公的人員也琢磨不出什么味道來。 坍塌就坍塌了唄,畢竟一百多年了,重修。 而刑房、工房、獄卒等人員。 卻愁眉苦臉地又傳出一個消息:因為牢房坍塌。 有一部分犯人逃脫了,其中就包括羅奇才在內。 幾個時辰后。 三班皂、快、壯,外出從河神廟找到了證據。 對外宣稱:因牢房坍塌! 羅奇才連夜畏罪潛逃,得以逃脫。 但不知為何,羅奇才、羅通二人暴斃于河神廟。 僅留下衣物、血跡,疑似為馬賊謀財害命。 緊接著。 宛平縣衙、同知廳聯合發出嚴肅的告示: “近日有馬賊作案,嚴重擾亂我宛平治安。 鑒于羅奇才暴斃一事,本縣、本廳會大力打擊馬賊。 還羅奇才一個公道! 百姓若有發現,及時報案者,酌情免稅。 另,羅奇才本是待罪之身,連夜逃出。 屬罪加一等,羅家之人不得來鬧?!? 這事兒終究成了一樁疑案,當時各個地方都有寫地方志的習慣。 后來的《宛平縣志》這樣寫道:羅奇才,乾德二年選府學生....... 六年——奇與琮(賈琮)有怨,乾德七年。 奇死因不明,又待罪耳....... 羅家慘淡收場,故此方知琮深諳陰陽之道也! 先不說宛平縣志中如何記載賈琮、羅奇才。 就說賈琮、劉華、徐彪三方聯手! 此事辦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羅家沒有十足的理由,哪敢去鬧? 當天。 不少民眾拍手稱快,還放了幾串鞭炮祝賀。 喜形于色的還有賈琮,經歷了這么多事情。 他心性愈發沉穩、城府愈發深了。 收到民信局遞來的徐百戶的書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