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古人有云“父母在,不遠游”。 此為孝道而說,并非必須遵守不可。 諸如后世如雷貫耳的徐霞客,他沒有參加科舉。 母親健在,他也勵志走遍華夏,隨著晚明的覆滅而滅亡。 賈琮以求學為由,亦是可行的, 時文,時文,時尚之學也。 要想成功,非拿出高考的瘋狂節奏來不可。 即使付出努力,也仍然有功敗垂成的可能。 把自己的心力全心全力地融入其中,研學聲律、技巧。 揣摩考官的文章偏好,以此趨吉避兇,這些都是前提。 最主要還是得看運氣,反正名額就只有那么幾個。 拋清雜念。 賈琮專心致志地沉浸在學習之中: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即便是跪著走也要走完。 ........ 種桑養蠶、繅絲是太湖流域女人的貫常工作。 據說,北明的崇禎皇帝勤勉節儉,推崇樸素之風。 周皇后更是以身作則,在后宮中親自領頭紡織,將皇家風范與女紅技藝完美結合。 像秦可卿這種,不外乎也在家刺繡,誰叫針織是三從四德呢。 在古代社會,針織技藝被視為女子三從四德的重要體現。 女人若能在針線活上得心應手,以彰顯其賢良淑德,品德就占了四分之一。 年后的春日,春雨如牛毛般細密。 淅淅瀝瀝地灑落在青磚黛瓦之上,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濕潤之中。 薰籠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手剪、炕桌。 秦可卿百無聊賴地繡了一塊秀帕,丟掉花樣子。 那花樣子是事先剪好的模子,刺繡就按模子來做。 瑞珠坐在她對面的炕上,猶豫良久:“姑娘,我有幾句話想說?!? “什么話?” 秦可卿聞言,美眸一抬,復又低頭打針腳。 這丫頭鄭重其事的,是想說什么? 瑞珠是她的心腹丫頭,當初也是陪嫁到寧國府。 按照原著紅樓劇情,她是因為知曉賈珍脅迫秦可卿。 心知活不了,才自盡而亡。 如今有了賈琮的插手,她自然也沒有重蹈覆轍。 “琮三爺,今年不是要去參加縣試小考?” 瑞珠放下針線,小聲地試探道:“姑娘既是官家女,斷無為人侍妾的道理。 咱家老爺年事又高了,鐘大爺又小,姑娘就不想過將來的依靠么?” “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可卿柳眉輕皺,仍舊不抬頭。 “姑娘.......” 寶珠掀簾進來,稍顯急切道:“我們看琮三爺對姑娘也好,姑娘似乎也...... 既如此,何不早早捅破窗戶紙?以免將來抱憾終身? 倘若琮三爺連連高中,屆時必是要娶官家千金、豪門美眷的。 那時還輪得到小姐么?這般蹉跎年華與青燈古佛何異?” 秦可卿針腳打了結,停下來,怔怔看著這兩個丫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方才輕聲道:“是我連累了你們嗎?” 寶珠聞言一愣,隨即慌忙道:“姑娘言重了,我們萬不是這個意思........” 瑞珠一身紅色背心、凌裙,在秦可卿身邊蹲下來。 “姑娘,寶珠妹子雖說得不妥,但為此考慮考慮也是對的。 我們都是為了姑娘能好,琮三爺是年紀小些。 可我看即便這樁過得去,卻有一樁過不去。 姑娘先嫁的是小蓉大爺,小蓉大爺又是琮三爺的侄兒。 即便今時今日姑娘是和離待嫁之身,再嫁別人尚還可。 可若嫁琮三爺,西府大老爺、大太太能同意嗎? 先侍侄兒,再侍侄兒他叔,此其一,小姐忍受得了更荒唐的流言蜚語嗎? 別人勢必以為,小姐不和離之前,就和琮爺有什么....... 此其二,琮三爺若取士為官,為聲譽計,他會答應嗎?” 瑞珠認真訴說完利弊,寶珠鼻頭一酸,掀簾子出去了。 秦可卿針頭刺破了玉指,滲出了血跡。 她也放佛沒感覺到疼痛,只怔怔陷入沉思,這些事情。 她從未針對性地去想過,就因為二人成了師姐弟。 沒了叔叔、侄兒媳婦那一層親戚關系。 他們相處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都舒心。 因此擺在眼前的,原本不是什么事。 一直當他還小,她也不忌諱,秦家又沒有啥宅斗。 她哪里會考慮那么多呢,況且身處局中。 現在被兩個丫頭點破:原來潛意識地避開,不去想。 如今不知不覺要往這方面想了。 師弟心智成熟,他(她)們從相識、相救、相知,就差相依為命。 他的言行舉止,自然令人若有若無地忽略他的年齡。 但,有一個致命的破綻:自己先侍奉賈蓉。 本已是敗柳之軀,若是未來再侍奉師弟的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