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兩個月來已推病三四次了,期間有一回公公賈珍告病在床。 丈夫“賈蓉”催促自己去親侍湯藥,正是那一次賈珍徹底裸露出獠牙,趁機摸她了的手。 她急促收回,打翻了一應杯盤,賈珍絲毫不憐惜被摔碎在地的官窯瓷器。 反倒愈發(fā)得寸進尺的抓住她的手,說燙傷了沒? 那種炙熱的目光全然不加掩飾,令秦可卿愈發(fā)慌亂,回到房中隱隱后怕,該如何是好? 大楚以儒家治國,律法有明確規(guī)定,百善孝為先,天大地大、孝道最大。 輕則大板子伺候,重則入獄問斬。 父母若去官府狀告兒子不孝,即便因此失手將其打死。 官府也都覺得合情合理,合法合規(guī)。 這時代不僅女子沒有人權(quán),兒女也同樣。 賈蓉即便知道也束手無策的,對此秦可卿只有沉悶,只能獨自承受。 ....... 秦可卿繼續(xù)稱病不出,回到府里約摸兩三天了。 每日里愁眉苦臉、擔心受怕,夜里時常被噩夢驚醒。 卻說這日,恰是南安王妃的華誕。 尤氏一大早便來到賈母、王夫人處,一同吃過飯上了轎。 到南安郡王府去了,一直得到下午領了宴方能回家。 賈珍吩咐賈蓉代他走一遭,并未跟去,府里剩他一人,心里樂融融的。 這幾日乖乖兒媳剛回門,便又稱病不出,尤氏還免了她早晚請安。 可讓賈珍給等得心撩火燥,一日不見可卿那張仙顏,整晚睡不著覺。 當下好容易有了個機會,打發(fā)妻子和兒子離了府。 賈珍止不住得心花怒放,再不做猶豫便朝秦可卿院里奔去。 過垂花門,直奔內(nèi)院。 門口的守門婆子見了,剛想張嘴說什么,被他這一瞪眼。 那婆子立刻就乖乖閉上了嘴,等人走后,悄悄掩上了大門。 賈珍一路暢通無阻過了前院,朝后宅行去,剛走至圍廊下。 就見丫頭寶珠、瑞珠正坐在美人靠上玩牌。 賈珍穩(wěn)定心神,上前道:“你兩個不在房里伺候奶奶,做什么出來了?” 兩個丫頭見是賈珍,一面滿是驚訝,一面忙站起身定了。 寶珠低著頭答道:“奶奶歇中覺呢,叫我們來外頭玩,不用一直伺候在跟前。” 賈珍點頭道:“縱是玩也該離遠兒一些,橫豎要是吵著你們奶奶可仔細你們的皮。” 寶珠、瑞珠聞言,登時嚇得不敢說話了,死死低著頭。 賈珍眼珠一打轉(zhuǎn),又板著臉道:“趕快離了這兒,莫要驚動了你們奶奶瞌睡,正好你兩個也去一趟西府。 替我問問璉二奶奶那里可有上好的全參沒有?我這里配藥要用的。” 聽了這話。 寶珠、瑞珠這倆丫頭心里一咯噔,對視一眼,連忙小跑著離了。 終于把兩個礙事的小丫頭打發(fā)走。 賈珍一陣心情澎湃,腳下生風,來到可卿臥室跟前,見房門虛掩著的。 便悄悄掀簾子,溜進了外室。 秦可卿平躺在室內(nèi)床上,看樣子已是熟睡過去。 賈珍輕輕撩開珠簾,鉆進房去站在跟前。 瞧著床榻上的伊人,嬌柔無力的模樣兒,他哪里還按奈得住,小心挨了過去。 許是這些天白日、夜里過度緊張導致。 秦可卿哪怕是在熟睡中警覺性也極高,神經(jīng)崩得緊緊的。 賈珍杵著個老臉剛一挨近,急促的呼吸拍打在玉人俏臉上。 秦可卿立馬便察覺,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之下,動作快于思想。 不待看清眼前人相貌,一把便推開了身前的男人。 誰料,力氣出奇的大,讓賈珍都震了一驚。 猛地朝床尾摔去,半邊臉磕到了床欄上。 “哎喲。”賈珍一聲哀嚎。 秦可卿此時已然徹底清醒,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 忙在床上坐起身,兩只玉手死死抓住被褥,強作鎮(zhèn)定道。 “爹爹怎么來了?叫人瞧見,還得了么?” 賈珍這時也緩了過來,輕咳一聲,像個沒事人一樣,起身在桌旁落坐。 見他如此作態(tài),秦可卿揪起的心不覺暗松了下來。 賈珍獨自倒了一杯溫茶,喝了一口拈須笑道:“我原道是來看看你......這兩三日就病一場。 怎生了得?你的病可好些了?” 秦可卿聞言緊咬紅唇,低下頭,躲避掉那雙灼灼吃人的狼目。 心里又是驚慌,又是后怕,剛才若非提前發(fā)覺。 恐怕真就.......她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秦氏怎敢勞煩公公親身探望,這般倒是兒媳不孝了。” 她極力壓制著情緒,面色強作平靜,聲音卻帶著幾分輕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