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興縣現在總計有衙役七十六人,其他各衙門雇傭的胥吏十六人,每個月需耗費祿銀九十二貫,加上衙門的伙食開銷,每個月大概一百貫左右。” “廢除了一些苛捐雜稅,但是開收了城門稅之后,每個月衙門還有一百貫左右的結余。”徐文長知道朱翊鈞關心什么,便直接開口說道。 聽著徐文長的話,朱翊鈞點了點頭,心里面則是有些感慨。 一個城門稅,每個月能收二百貫,這還只是一個大興縣,這要是整個順天府,整個南直隸,整個大明,這能收多少錢。城門稅,在商稅里面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以前有錢有勢的不收稅,朝廷的商稅根本收不上來,這是多大的損失啊! “看來開征商稅刻不容緩啊!”朱翊鈞感嘆著說了一句。 徐文長點了點頭,沉聲道:“大興縣經過我和海大人這段時間的整飭,街上沒有了潑皮無賴,衙門中人也不在吃拿卡要,加上免了原來的月例錢,商戶們多賺了不少。” “收稅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我們也正想奏請陛下呢!” 所謂月例錢,其實不光衙門收,還有很多人也收,比如錦衣衛,比如其他的衙門。 大明的俸祿實在是太低了,指著俸祿根本就養不活人。加上朝廷給衙門配置的人手有太少,很多人手需要縣官自己配。比如衙役,比如胥吏等等。 這就需要衙門自己籌措銀兩,月例錢就是很大一部分收入。 朱翊鈞不敢貿然開收商稅,這個原因占了很大一部分。 商稅不是沒收,而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了,這種形式也成了官場默然的潛規則。如果不先解決官府的問題,直接開收商稅,那商戶是要造反的。 當然了,像月例錢這樣的存在,很大一部分都是進入了個人的腰包,而不是成為國家的錢。 這也是月例錢像商稅,但是它不是商稅的原因。 三個人正在閑聊,外面有人來通報,大興縣稅務司的司丞已經來了。 大興縣的司丞叫做陸煒,原本是內廠出身,或者說他是內廠學校出身,而且是其中最早的一批。從內廠的培訓學校出來,他就進入了梨園。 在內廠的學校里面,學員一般分成三個類型。 一種是戰斗力強的,能打的,他們一般都進了行動隊,一種是不能打,但是頭腦不錯,讀書寫字都很好,這樣的人進了經營科,也就是梨園的管理和經營。 內廠也是有產業的,你不能總管皇上要錢,產業在隱藏的同時,也要有營收啊! 第三種人則是以上兩種都不怎么行,但是能臥底,能演戲,這樣的人基本上都進入了情報科。陸煒就是出身經營科,算是老內廠了,立過功,這才能身份漂白到稅務司任職。 現在內廠里面不少人都想著立功,然后轉任出去。 活在陽光下,向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且還能有官做,誰不想。除了行動隊的少數變態,喜歡過那種日子,沒人不想著做回正常人,娶媳生子過日子。 進入大堂之后,陸煒沒想到屋子里面居然有這么多人。 “還不參見陛下!” 在陸煒進來之后,張鯨就先開口呵斥了一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