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通天-《崇禎有把槍》
“阿克蘇將軍,朱由檢把你害成這樣子,害得你家破人亡,你卻要在這里為明國賣命,不知心中作何感想,難道真的甘心做一輩子奴才嗎?”
“呵呵,奴才這條命是皇上給的,能為大明出力,是奴才的福分,哪里還有其他妄想!錢大人莫要亂說,讓錦衣衛(wèi)聽到,大人日子就不好過了!”
“錦衣衛(wèi)?據(jù)我所知,南北鎮(zhèn)撫司的番子們正在和白蓮教護法纏斗不休,哪里有精力過問江南的事情,而且,而且朱由檢,此刻還在漠北,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這正是干大事的時候,難道,難道你不想為女真族的勇士報仇嗎?”
崇禎二十七年五月,浙·江杭州,西湖地牢,儒學(xué)大師錢謙益在心腹管家?guī)ьI(lǐng)下,來到地牢深處,買通兩名獄卒,終于見到了他一直想見的正黃旗固山額真阿克蘇。
崇禎二十六年,為支援對日作戰(zhàn),解決明軍日益嚴峻的補給問題,暴君崇禎下令擴建東部沿海各大港口,杭州港;連接南北,溝通東西,尤為重要。工部組織三萬勞工日夜勞作,終于在白蓮教叛亂前夕,擴建完成。
興建杭州港的三萬勞工,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都是來自倭國,還有朝·鮮的俘虜,各人身上至少背負著好幾條人命。朱由檢特意叮囑,讓這些俘虜日夜勞作,不死不休。
明國設(shè)在大江南北的數(shù)千座廠礦,港口,工程浩大,足夠這些俘虜在里面勞碌終生,依照朱由檢的性格,不把這些渣渣榨干到最后一滴血,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克蘇作為滿八旗幸存不多的高級將領(lǐng),在清國覆滅后,也有幸成為大明建設(shè)隊伍中的一員,為大明帝國征服全球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和其他俘虜不同的是,阿克蘇在來到杭州港口之前,已經(jīng)被鼠疫病毒折磨的面目全非,左眼失明,一條腿也瘸了,被錦衣衛(wèi)送到海港工地,兵部侍郎饒一鐸見他基本成了廢物,便打發(fā)讓他滾蛋。這倒不是出于同情或是什么人道主義,原因很簡單,崇禎皇帝說過,大明不需要廢物。
于是順理成章的,已經(jīng)被大明傳染病毒失業(yè)付出全部的正黃旗固山額真阿克蘇,被刑部官吏送到了位于杭州西湖東部的湖畔大學(xué)堂,接受鎮(zhèn)撫司官吏們的再教育。
湖畔大學(xué)堂聽起來讓人浮想聯(lián)翩,乍聽起來是一個令人向往的所在,其實這里是鎮(zhèn)撫司設(shè)在杭州的秘密審訊地,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犯人,基本上再無出去的可能,因為大都傷病纏身,而且也沒人過問。
好在阿克蘇遇上了東林大佬錢謙益。
錢謙益這幾年一直留在江南,和柳如是在一起鬼混,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離開江南他就失去了生存的意義,這里是斯文之地,是他最后的精神寄托,尤其是在舉國淪喪,暴君當(dāng)國的背景下。
在平行世界中,明末之際,錢謙益曾說過水太涼的經(jīng)典臺詞,在清軍攻破杭州后,錢大師率先向建奴投降。不過錢謙益后來又與抗清勢力多有往來,用藕斷絲連來形容也不為過,據(jù)說他還曾支援過李定國、鄭成功等人抗清,不過這已經(jīng)是另一個世界發(fā)生的事情了。
考慮到錢大師人品不算壞到透頂,而且晚年還有悔改之心,三年前,在平定逆賊朱常渭叛亂后,崇禎皇帝對他網(wǎng)開一面,沒有讓錦衣衛(wèi)對其趕盡殺絕,這也給了錢大師機會,帶著他的情人,秦淮八艷中的柳如是,逃到了福建一帶。朱由檢日理萬機,忙于四處征戰(zhàn),也就漸漸把此人淡忘了。
倘若錢謙益能夠像錦衣衛(wèi)總旗官沈煉或是堂上指揮李若璉那樣,攜帶家眷從此縱情山水云淡風(fēng)輕,或許能茍全性命于亂世,然而此人終究是奴性不改,而且心中還懷有莫名其妙的野望,具體說來就是想要恢復(fù)已經(jīng)被朱由檢毀滅的儒學(xué)秩序。
崇禎二十七年,白蓮教在北直隸暴亂,東林黨在江南相應(yīng),眼見得南北騷動,錢大師以為,自己出山的時刻到了,于是便秘密潛入杭州,與同黨余孽密切聯(lián)系,準(zhǔn)備在杭州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除暴大業(yè)。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身殘志堅的正黃旗固山額真,自然而然成了錢大師需要拉攏的對象。
“天下大亂,暴君猖獗,老夫聽說八旗在杭州,還有八千多俘虜,連上倭人,可以一戰(zhàn),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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