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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彬這才發現這嘴里咸咸的東西是血，心里頭頓時就有些慌了，趕緊接過紙巾，吐掉血水，在臉上擦拭起來。王成義還在火頭上，根本就不理會音樂老師，沒有去接紙巾，聞言直接彎起手臂在鼻子前一抹，原本干凈的校服上頓時多出了一條骯臟腥臭的血跡。

    在音樂老師忙著給二人處理的時候，馮超辰轉頭對身旁驚惶失措的張玲問道：“你沒事吧？”

    張玲顯然沒有從突發的驚嚇中恢復過來，眼角處還有淚光閃動，說起話來有些結巴：“沒，沒事。”

    “沒事就好。”馮超辰松了口氣，如果張玲又一次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傷害，他覺得自己很難能夠原諒自己。

    “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來了？”音樂老師又遞了張紙巾給呂彬，皺眉對王成義問道。

    王成義頭一扭，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只是兇狠的盯著馮超辰。

    “那你來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音樂老師看到對王成義不搭理自己，眉頭一皺，轉而對呂彬問道。

    呂彬一碰到音樂老師的眼神，就慌忙低頭看著地板，無論她怎么問，就是什么都不說。

    連續問了兩個人都是“啞巴”，音樂老師有些惱火，輕推了他一把，聲音抬高了幾分：“說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為什么就打起來了？”

    呂彬被逼的急了，就從緊緊抿著的嘴唇里擠出來這樣一句含含糊糊的話：“是馮超辰先動手的。”

    “嗯哼？”音樂老師哼了一聲，轉頭皺眉看向馮超辰。

    馮超辰覺得有點不好解釋，少年人都是敏感的，所謂人言可畏，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宣布出去，對張玲來說不亞于又是一種傷害。吱吱唔唔的沒有回答，腦海中飛快轉動，思量究竟應該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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