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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正陽山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要是真的當眾和虛明山的一個弟子道歉,那以后就不用說什么天下第一正道門派了。
這件事傳出去,正陽山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
玄霄也不會是沒有后手的人,一雙眼看著秦晚:“他是查了沒事,那你呢?一個根骨一般的弟子,在短短幾天之內,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在你身上是發生了什么事,能做到如此?”
原來前面鋪墊了那么多,最終目的是為了這個。
秦晚抬了下眸。
比她更快有動作的是她的師父。
“夠了。”老人走過來,視線和玄霄對上:“我徒兒的本事如何,我最清楚,所謂根骨不過是仙門各派自己定的,真正悟出大道的,并不一定非要根骨絕佳。”
“照魂鏡本來就會損害靈相,她是我的徒兒,大淵皇室把她交給我的時候,各仙門都得了自己該得的,我徒兒從陣里帶著人回來,你們不問問她有沒有哪里難受,還這樣咄咄逼人,不講公理,正陽山到底意欲為何?是要對天底下有修為的人,全部都趕盡殺絕,只為一家獨大嗎?”
玄霄似乎沒想到他這個一貫脾氣好的師兄,會在這時候開口,果然為了徒弟什么都能做。
讓人沒辦法的是,他這番話。
各仙門已經開始議論了。
跟著秦晚出來的那四個人,更是站到了其身后。
紫薇兄也很夠兄弟:“秦道友沒有任何問題,從她把我們就出來到現在,正陽山一直在問問問,為了一家獨大,那索性把我們一個個都搞死,別讓我們回來。”
這話一出,殿內嘩然一片。
玄霄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按照仙門各派的習慣,不可能會看上這丫頭,即便是她貴為大淵公主,但她太一般了,沒人會愿意結交她。
可現在,居然有那么多的弟子都站在了對方的身后。
還有他這個師兄,人都快要死了,還是這么難對付。
玄霄知道對方認不出自己來,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著要緩和殿上的關系:“我知道這年來,外界都或多或少對正陽山有所誤會,正陽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什么一家獨大,只是仙門各派中,事情層次不窮,邪祟猖狂,前段時間還有一位長老被吸食了靈相魂魄,弟子們不知道這件事,但各派的二師尊們都清楚,我們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面面考慮到。”
玄霄口中的這件事是真的。
看各大仙門師尊的反應就知道。
秦晚同時在也在收取著信息,視線看著玄霄,并沒有離開。
這個人太過詭計多端。
又有著很多層皮。
在陣外,到現在,她也只是猜到了他的大概身份。
想要精準的鎖定他很難,鎖定之后把證據攤開來說,也很難。
因為很容易,就又被他逃過去。
秦晚在想,要怎么把話題帶到自己想要的語境中去。
玄霄還在說:“照魂鏡確實有傷靈相,我這里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山的鎮魂柱,對天下魂魄都有感知,不說根骨,只探道行,如果虛明山愿意讓這位弟子去試一試,我正陽山再也不會多說什么,并且我許諾,無論在鎮魂柱前得到什么機緣,虛明山都可以帶走。”
“鎮魂柱,那可是天道當時留下的!”
“玄霄長老連這種話都說出來,我不相信正陽山是容不下其他仙門的門派。”
“鎮魂柱出來的機緣,最小也能保人十年道行,這一下虛明山賺到了!”
不得不說,玄霄拋出來的餌確實誘人,并且也很服眾。
他比誰都了解各仙門都在想什么,每次說的話,都能將局面拉回來。
即便是正陽山的弟子如此拿不出手,也無所謂。
她要是不應,就是她心虛。
秦晚低眸間,薄唇微勾:“好,我去試一試,聽說鎮魂柱只認忠義之魂,倘若我通過了,有一個問題,我也想要當眾,問一問玄霄長老。”
玄霄不認為一個小弟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只要你能被鎮魂柱認下,隨便你問什么。”
“那好。”秦晚眸色淺淡:“那就勞煩諸位移步吧。”
她師父就站在她身側,深深的看著她。
秦晚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老人已經發現了,自己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徒兒。
可誰想到老人只是抬起手來,又落下,然后笑了笑:“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心里藏著的事,都要問個明白,這一點,師父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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