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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書頷首答應(yīng)。

    兩人下了馬車，走向了賣胭脂的鋪?zhàn)印?

    鄭之之買了一盒胭脂，遞給白亦書：“師父幫我試試吧？”

    白亦竹笑著刮了她鼻子一下。

    “你呀。”他笑道，“我不會(huì)。”

    “師父，您就試試嘛。”鄭之之拉著他的袖子，撒嬌。

    她的樣子，乖巧而溫順，像一只溫馴的小貓。

    白亦書心思一蕩。

    他接過(guò)胭脂，慢慢湊近了她的臉。

    鄭之之屏息，睫毛輕斂。

    她聞見(jiàn)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混雜著青梅竹馬的味道。

    那是她愛(ài)的人的味道。

    她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刻，她聽(tīng)到外頭傳來(lái)女眷的尖叫。

    隨即，一股子熱浪卷席而至，她整個(gè)人被拋了出來(lái)。

    白亦書接住了她。

    鄭之之睜開(kāi)眼睛，發(fā)現(xiàn)是白亦書抱住了她，才沒(méi)摔傷。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誰(shuí)怎么這般大膽撞過(guò)來(lái)？”白亦書怒罵。

    鄭之之也嚇傻了。

    “我、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喘。

    他的眸子變得赤紅。

    “師父？”鄭之之心里恐慌。

    白亦書突然將她放了下來(lái)。

    她跌坐在地板上，雙腿發(fā)麻。

    “我先送你回府，我晚點(diǎn)回去……”白亦書咬牙。

    他的額頭全是汗，呼吸粗重，眼神迷離，儼然失去了理智。

    他想殺人。

    他要?dú)⑷耍?

    “師父！”鄭之之爬過(guò)去，握住了他的手，“您冷靜些……”

    她的掌心很涼。

    但是，她碰觸到白亦書時(shí)，他的血液沸騰得厲害，他渾身肌肉緊繃，身體的每一塊骨骼都在震顫。

    他用力握住了鄭之之的手。

    鄭之之的手很纖細(xì)，指甲修剪圓潤(rùn)精致。

    白亦書狠狠吮.吸了一下她的手背。

    鄭之之渾身戰(zhàn)栗。

    “師父，你怎么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您別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好不好？”鄭之之淚眼婆娑勸解，“我求您了。”

    白亦書眼底的赤紅褪去。

    他恢復(fù)了清明。

    他看著懷里哭泣的鄭之之，愧疚極了：“對(duì)不住。”

    他剛剛差點(diǎn)失控。

    幸好鄭之之提醒了他。

    否則，他可能真的要濫殺無(wú)辜。

    “師父，咱們回家吧。”鄭之之抽噎道。

    白亦書扶起了她。

    兩人從后門回了家，沒(méi)驚動(dòng)任何人。

    一踏入院落，白亦書腳步一頓，眼底閃過(guò)戾氣。

    鄭之之也愣住了。

    院子里，擺著一具尸體。

    那尸體穿了件藍(lán)衫，長(zhǎng)袍被鮮血染紅，面部朝天，胸膛插著匕首。

    “師父？”鄭之之低喊，聲音發(fā)顫，“您、您怎么啦？”

    白亦書緩慢蹲下身，將匕首拔了出來(lái)。

    那匕首上，沾著鮮血。

    “是誰(shuí)殺了我?guī)熜郑俊卑滓鄷曇艉?

    他站起身，往前跨了幾步。

    鄭之之跟在他后邊。

    兩人來(lái)到了院子最角落里的小閣樓。

    里面有各種兵器。

    白亦書大手一揮，一把精致銀劍出現(xiàn)，拿在手里，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他渾身戾氣，眼底充滿了仇恨與嗜血。

    鄭之之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追了出去。

    “師父！”她攔住了他，“師父，你找誰(shuí)報(bào)仇去？！”

    “紫青宗！”

    鄭之之搖頭：“他死了，尸體都涼透了。師父，我們走吧。。”

    “不行。”白亦書道，“紫青宗挑釁我仙云宗，師兄護(hù)緊宗門才會(huì)死。我不能讓他這樣枉死！他該入土為安。”

    鄭之之的眼淚嘩啦落下來(lái)：“好！我陪你去報(bào)仇去！”

    她擦掉眼淚。

    白亦書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許多。

    “我先換衣裳。”白亦書道。

    他進(jìn)屋去換衣服。

    鄭之之就守在他房間門口。

    ……

    紫青城處……

    不遠(yuǎn)處的巷口，有輛馬車疾馳而來(lái)。

    馬車停在巷口，車轅處站了位美婦。

    美婦約莫二十六歲，姿色絕艷，眉宇間卻籠罩了陰霾。

    她下了馬車。

    她身后跟著兩名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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