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景川站在親子鑒定中心大廳中央,木然地看著大廳里來回穿梭的工作人員和客戶,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空洞。 這種感覺就像心里一直支撐著的信念一瞬坍塌,突然找不到方向。 然后在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里,傅景川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沈清遙,手里拿著份對折起來的親子鑒定報告。 他也看到了傅景川,臉上是同樣的平靜。 他沒有打招呼。 傅景川也沒有打招呼,視線只是在他手上拿著的那份dna鑒定報告上停了停,又平靜移開,沉默了會兒,才看向他:“需要捎你一程嗎?” “不用了。”沈清遙微笑拒絕了他,“老爺子和我爸媽都過來了,現在機場,我過去接他們。” 傅景川點點頭,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傅景川。”沈清遙叫住了他,“要不一起去趟機場吧,你和他們也好一陣沒見了。” “不用了,我還有事。”傅景川拒絕了他。 沈清遙點點頭,也沒再強求。 ---------------------- 傅景川回到家時時漾正在客廳畫設計圖。 不是什么作業,也不是工作,純粹是閑時的信手涂鴉。 她人就坐在陽臺畫架前,單手拿著手繪筆利落畫著線條,及腰的長卷發被盤卷在腦后,偏分的劉海在側臉卷出一個柔軟的弧度,側臉逆在光影里,面容恬靜又溫柔,神色格外認真和專注。 傅景川記得她一貫如此,煩悶時,或是無聊時,人一坐到畫布前,整個人氣質就沉靜了下來,與周遭環境完美融為了一體。 她習慣于自娛自樂,總能找到讓自己快樂的方式,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情緒支持或是言語開導。 很多時候,她早已通透得不需要任何人。 這樣的通透獨立是在漫長的親情缺失下才與自己和解達成的平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