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道不是么?”啪地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扇子,長孫湘雨用扇子掩著半張臉,神色幽怨地說道,“舞姐姐可是我大周最富盛名的女將,曰后還會繼承梁丘家東國公之位,而謝大哥卻僅僅只是安樂王府內的一介門客,若不是奴家叫人傳出四皇子即將回京的消息,又挑撥那位太子殿下,謝大哥終此一生恐怕也不能與舞姐姐有什么接觸的機會吧?更別說抱得美人歸,如此說來,謝大哥不是要感謝奴家么?——奴家還以為謝大哥是知恩圖報的人呢!” “你!”謝安聞言大怒,想反駁卻又啞口無言,畢竟長孫湘雨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他正巧撞破了太子李煒想對梁丘舞不利的事,僅僅只是九皇子李壽身旁書童身份的他,恐怕這一輩子也別想與身在高位的梁丘舞有什么交集。 但盡管如此,謝安依然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就在這時,梁丘舞長長吐出一口氣,疲倦地說道,“安,莫要再丟人現眼,惹人恥笑了……讓她走!” 謝安回頭望向梁丘舞,望著她那不容反駁的眼神,繼而一副頹廢之態地坐起椅子上,雙手忍不住握緊。 自來到大周以后,謝安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憑借著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一向都是他耍別人,哪怕是當初對陣太子李煒身旁那些幕僚,那些有真才實學的士子,謝安照樣讓對方鎩羽而歸,但是今天,他卻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完全找不回絲毫的主動權…… “謝大哥,奴家要走了喲……”長孫湘雨嬌笑著望向一副失敗者表情的謝安。 謝安抬起頭,憤怒地望向那個女人,默然不語。 口才,亦或是辯才,是謝安除了卓越的見識外少有的幾項能耐,以前在學校時,和別人打嘴皮子仗,謝安從來沒有輸過,即便是來到大周,他也是未逢敵手,就連太子李煒身旁那些幕僚也不是對手,盡管那都是些有真才實學的士子。 但是今曰,他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詭辯才能比他出色數倍,讓他從始至終沒有找到任何破綻的女人,一個從頭到尾都引導著對話主動權的女人…… “謝大哥怎得不說話呀?就不挽留一下奴家么?”長孫湘雨嬌聲喚道。 “……”謝安悶不吭聲。 “真是……無趣!”見謝安久久不說話,長孫湘雨顯然也沒了興致,收起那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望著長孫湘雨離去的背影,梁丘舞望了一眼有些受挫的謝安,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走了過去,坐在謝安身旁,右手輕輕撫著他的后背,用略帶責怪的語氣說道,“叫你乖乖回房,你偏偏不聽……” 謝安苦笑一聲,抬頭望著梁丘舞眼中的擔憂,心中一暖,低聲說道,“對不起……” “是我沒有解釋清楚……”梁丘舞微微搖頭。 “不是,”謝安搖了搖頭,歉意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想叫你的閨中密友得知我和你之間的事,所以才叫我回房……對不起!” 梁丘舞愣了愣,秀目微眨,輕聲說道,“你很在意么?你如今的身份?” 謝安沉默了,要說他不在意,那顯然是謊言。 “既然你在意,那就設法去改變吧……” “嗯!” “作為你的妻子,我也會幫你的……”說著,梁丘舞倚過身來,緩緩摟住了謝安,看得出來,她的動作有些僵硬而生疏,顯然,她也不是很適應。 “謝謝……”謝安苦笑著望向梁丘舞。 角色顛倒了吧,大姐? 你和我親近,我沒有意見,可你不應該是小鳥依人么?干嘛用這種男人摟女人的姿勢? 不覺得有點怪么?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古怪的神色,梁丘舞疑惑問道,“怎么了?” 謝安訕訕一笑,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說道,“剛才,你叫我[安],對吧?” “嗯,因為我總覺得妻室連名帶姓直呼夫婿,有些不妥……”梁丘舞愣了愣,很是認真地說道,“不行嗎?” 謝安連連搖頭,說道,“不,這樣很好……” “那就好……”梁丘舞微微一笑,看得謝安略微有些失神。 “那我曰后怎么稱呼你呢?舞……兒?”謝安試探著喊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