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國公府愁云慘淡,暨平郡王府也不遑多讓。 暨平郡王咬著牙,把危雙燕給捆了,帶了世子,次子危子杭準備去信國公府負荊請罪。 暨平郡王妃從昏迷中醒來,追了上去,咬牙道:“我也去。燕燕今日這般,雖有那于二郎咎由自取之故,但也怪我,當初若是狠心下來,直接將她捆了送出去遠遠的,便沒有今日之禍了。” 暨平郡王長嘆一聲。 危雙燕雙手被捆著,雙眼發紅,盡是癲狂之色,竟是還未從那狂態中掙脫。 她口中被塞了帕巾,一是怕她再說出什么話來,讓郡王妃承受不住,再來也是擔心危雙燕癲狂之下再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來。 暨平郡王妃盡量不去看女兒,上了馬車后,她閉著眼倚在車廂里,聽著女兒口中發出嗚嗚聲,差點落下淚來。 除了信國公府的于二郎,還有勾欄里一名叫芳靄的清倌人,也送了性命。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無非是花些銀子遮掩過去。 但這次偏偏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女兒逼得那叫芳靄的清倌人跳了樓,又偏生遇到疾馳的馬車,將那清倌人撞死——按照大夏律令,這芳靄的死,她女兒得負一大半責任! 再加上她女兒又差點刺死于崇恩,怕是這事不能善了! 暨平郡王妃越想越是恨。 恨自己沒教好女兒,教她愛人先愛己。 又恨那于崇恩狼心狗肺,負了女兒,不然女兒也不會被刺激到動手傷人。 等到了信國公府,信國公府的人倒是沒為難暨平郡王府的人,下人依著禮數把暨平郡王府的人迎了進來,將一行人一路送到正院。 正院,老信國公與信國公世子,焦氏都在。 另外,杏杏與婁如慧,作為當時的目擊證人,也在。 暨平郡王強打起精神,對著老信國公作揖:“老國公,本王是特特帶女兒負荊請罪的。” 焦氏忍不住恨恨出聲:“郡王知不知道,我家崇恩差點死了!你們養的好女兒!” 暨平郡王妃強忍著沒作聲。 暨平郡王長嘆一聲:“我們家雙燕因著命格一事,我與她母妃一直就偏疼她一些,沒想到她釀出這樣的大禍來!……今日本王與王妃將劣女送來,讓她與諸位賠罪。只一點,眼下劣女肚子里,怎么說也是還懷有貴府二郎的子嗣,還望諸位責罰的時候,能手下留情。” 這話一出,焦氏都沉默了幾分。 危雙燕雙手被困,嘴里塞著帕巾,站在那兒,神色卻是有些桀驁不遜。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焦氏,眼里盡是嘲諷之色。 焦氏被危雙燕看得來了火氣,她攥著手里的帕子,冷笑一聲,恨恨道:“郡王可別這么說,我們可當不起!誰敢責罰你們家二小姐!免得回頭又給我們來上一刀!你們還是請回吧!” 老信國公與信國公世子一直沒出聲。 他們雖說看在危雙燕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確實不會對危雙燕怎么著,但危雙燕這會兒是半點認錯的態度也沒有,他們也不能就這么替于崇恩原諒了危雙燕——焦氏要出氣,無傷大雅的情況下,那就隨她去。 暨平郡王自是聽出了焦氏語氣中的怨懟,他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自家王妃。 他不擅長與女眷打交道,信國公府那邊既是讓焦氏出馬,他們這邊自然也應該由郡王妃來出面才是。 暨平郡王妃恨于崇恩,自然也恨焦氏。 自打危雙燕懷孕,焦氏與于崇恩是那副態度后,她那會兒就已經跟焦氏再無半點交情了。 這會兒因著女兒的事,要向焦氏低頭求情,暨平郡王妃也是一肚子火。 但卻又不能不出面——不然,難道真的要讓女兒去坐牢,受牢獄流放之苦嗎! 暨平郡王妃為著危雙燕,只能咬牙道:“……這次確確實實是我們燕燕太過沖動。但你們也是看著燕燕打小長大的,知道燕燕的品行。她一時沖動,以后斷斷不會再這般了。” 焦氏冷冷道:“我看未必。我們家崇恩已經與危二小姐說得很清楚了,但危二小姐還不是一直糾纏?爺們兒在外頭聽個曲兒多正常的事,她卻嫉妒到拿匕首想要殺了我們家崇恩,還連刺兩刀!” 焦氏越說越恨,落下淚來,“那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你們不知道你們家好女兒刺得有多深,杏杏也說,若是再深一厘,怕是登時沒命了!” 暨平郡王妃見焦氏如何都不松口,還有些越說越氣的勢頭,心下著急的很。 她見焦氏提到了杏杏,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杏杏,求助道:“郡主,你當時不是也在場?你幫我們家燕燕說句話吧。” 杏杏有些為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