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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文化人跟文化人說話的好處，都不用點透，其實隱喻就聽得懂了，也不會誤會。

    顧驁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我們并不需要真的殺妻斷臂，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篇秘密文章是出自我們之手。我連署名權(quán)都不要，就給基辛格看一遍，做個參考啟發(fā)他一下，然后讓他自己寫。

    基辛格為了自己的畢身榮譽(yù)，就算將來時隔多年，也不可能讓人知道他是一個竊取學(xué)生成果的人，他會一輩子守口如瓶的，因為有共同利益。你需要邁過的只是自己的心魔，只要你相信我說的‘我們不說，美國人遲早也會自己想到’這個設(shè)定，就不用內(nèi)疚了。”

    開導(dǎo)的工作非常困難，因為要瓦解的是對方的底層心防。

    顧驁費盡唇舌，最后只能撂下一句定心丸：“不然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我根據(jù)自己對美國外交高層的觀察，可以推測出，你今天跟我合作的借口文章，會被用在對付拉美國家身上——

    我們在拉美沒有任何利益，這里是美國的后花園。這總沒問題了吧？如果將來我的預(yù)言不準(zhǔn)，這一招毒手沒有首先用在拉美國家身上，我任你處置。”

    顧驁當(dāng)然敢說這個毒誓，因為他知道，按照歷史，這招就要用在格林納達(dá)身上了，如今有了顧驁的蝴蝶效應(yīng)，最多再加個在阿根廷身上動點非軍事手腳。

    葉紈似乎溺水之人抓到了一絲希望：“預(yù)言不準(zhǔn)，就任我處置？我讓你答應(yīng)任何事情都行嗎？”

    “都行。”顧驁目光坦然，非常篤定。

    “好，我跟你賭了。”葉紈徹底豁出去了。

    反正真身敗名裂，顧驁陪她一起身敗名裂好了。

    葉紈突然覺得好刺激，致命的犯罪快感。

    她從小出身高門大戶，很少有冒險的機(jī)會。學(xué)習(xí)和工作表現(xiàn)確實很好，有天賦又勤奮，只是一切都被家里安排鋪路了，偶爾有點刺激，也挺帶感的。

    大家心照不宣。

    ……

    一個星期的密謀和理論準(zhǔn)備之后。

    8月8日，星期一。

    顧驁拿著一份打印稿，徑直走進(jìn)基辛格的辦公室。

    “教授，你交給我的任務(wù)，我有點眉目了。”

    基辛格扶了一下眼鏡：“哦？你就自說自話開題了？選題都沒跟我匯報一下，還真是快啊。”

    顧驁：“時間緊迫嘛——請你原諒，其實是因為我這個月想請假回國，所以，沒太多時間耗，就把選題開題一并做了。我在國內(nèi)，有兩個情人，她們本來都在念書，不過現(xiàn)在放暑假，平時可沒太多機(jī)會抽出整段時間陪她們。”

    顧驁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連自己養(yǎng)著情人這種借口都拿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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