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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是今年剛剛正式加入軟件團隊的李開富——這李開富也是年初的時候，終于在哥倫比亞大學計算機專業(yè)本科畢業(yè)了。他當初通過顧驁的表哥陸光復，高攀結(jié)交到了顧驁這樣牛逼的朋友，所以在規(guī)劃自己人生路線時，當然也做出了調(diào)整。

    畢業(yè)之前，他就很賣力盡量幫顧驁在軟件方面打打雜接點私活，畢業(yè)之后，他觀察到顧驁在硅谷開了公司，也就毅然從哥大的本科考去斯坦福讀研，還是搞計算機。

    本來么，以80年代前期美國的社會氛圍，常青藤八盟校的畢業(yè)生，還是挺不愿意去西海岸讀研的，哪怕是斯坦福——就算常青藤八盟校都是偏重文科，他們也寧可就近選MIT。

    很顯然，李開富是認準了去硅谷機會更多，也就拋掉了門戶之見。

    后來，他一邊在斯坦福讀研，一邊利用導師介紹、以及走顧驁的上層關系，也參與了一部分PLAY-BOX掌機開發(fā)項目的末期收尾工作。

    這次家用機立項后，他也被安排了進去。

    本來么，李開富在項目組里的地位和資歷，是比顧驁從國內(nèi)77級委培生帶來的四個研究生要低的，甚至也略低于78級本科委培生。但是專注下去干活兒之后，就可以看出哥大計算機專業(yè)的人，和學應用數(shù)學出身的人，能力結(jié)構(gòu)還是有差異的。

    楊自豪他們幾個雖然也跟著顧驁干了兩三年，但都是見招拆招，頭痛醫(yī)頭，很少有機會空下來全局設想，也缺乏壓力窮舉測試系統(tǒng)漏洞的眼光。

    李開富在寫系統(tǒng)和確保系統(tǒng)穩(wěn)定性方面，明顯要科班得多，一旦游戲機從寫死游戲變成定義接口、開放插卡的模式后，他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

    正是在這次的項目進度會議上體現(xiàn)出來的。

    為此，作為老板的顧驁，也不得不親自找楊自豪談談心，分配一下未來的工作調(diào)整。

    為此，顧驁親自給兩個下屬倒了蜜桃冰茶，非常禮賢下士地說：

    “老楊，你跟我干了3年了，能力我是知道的。有些東西呢，將來我也相信你能跟上，之前你的成長，也是被我逼急了，我急著讓你干這干那，沒空讓你慢慢梳理。

    開富呢，在系統(tǒng)架構(gòu)和風險預估方面，更加科班一些，我覺得，這個項目再架構(gòu)的時候，中方負責人就交給他好了，讓他跟有關教授對接。”

    楊自豪內(nèi)心是微微有些不甘的，但他是被顧驁從國內(nèi)帶出來的，也是顧驁出的斯坦福委培學費，反抗他是不會反抗的。

    “老板，我知道我的不足，我會好好學習提高。”楊自豪沒什么表情地回答。

    “楊哥其實經(jīng)驗比我豐富得多，我只是寸有所長……”李開富也怕得罪人，連忙如此表示。

    “不用解釋，老楊，我也沒要你學習提高。而是每個人都要找到自己最擅長的方向。公司大了，程序員也要細分方向的，不可能一個人什么都會點。”顧驁打斷了對方。

    他的說法，也讓馬仔們?nèi)粲兴肌?

    放在20年后，這番話就一點都不稀奇了，因為那時候連編程的語言都多得五花八門，分工也極為細化，誰都覺得每個人只懂一小塊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不過在1982年，程序員們都是雜家，腦子里懂的都是一鍋大雜燴，有很多不管什么都“略懂”的程序員。

    說到底，是這個行業(yè)發(fā)展還不到十年，分工不細，全局通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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