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么夸張的運作,真的好么?哥哥,你覺得我們中國的足球,長遠來看到底有沒有期望啊?” 夜里,回到顧驁在香江的別墅住下,米娜沐浴洗白之后,就穿著輕絲睡袍慵懶地問這問那。 這是她第一次在香江過夜,什么都覺得新奇。 白天的種種見聞,則讓她更覺耳目開闊,學到不少道理。 而明天,他們就要回京城了,分頭組織跟包船王商量好的事兒。 顧驁端著兩杯干邑,遞給妹子一杯,然后從背后摟住自己的女人:“估計沒什么期望,但我們也沒花什么成本,廣告也做到了,人情也賣了,何樂而不為呢,咱又不虧。 何況治大國如烹小鮮,哪怕僅僅作為一個傳媒學試點,總結一些經驗,也未必沒有研究價值。” “足球就是足球,跟傳媒學有什么關系?”米娜虛心好學地問。 顧驁微微一笑:“一切職業化的觀賞性運動,跟其他視覺傳媒,都是一個性質的。都要經受時代的考驗。怎么會不相通。” 娜:“具體說說唄。” 顧:“我就先把運動按市場價值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沒什么觀賞價值、無法通過商業化變現其觀賞性、來補足運營成本的。這類運動,我把它稱為‘專業運動’。 這種專業運動,我們舉國體制的東方國家,是有絕對優勢的。西方世界主要是靠美國的70億美元體育獎學金計劃,在變相撐著,否則奧運會金牌榜早就一邊倒被東方陣營包圓了。” 這里澄清一點:千萬別覺得西方世界就沒有舉國體制搞非觀賞性運動。冷戰時期,為了證明自己陣營的制度優越性,美國人也是搞舉國體制的。 只不過他們是靠財團捐款出錢,形式則是大學的體育獎學金。高峰時一度達到每年70億美元,由所有美國大學的體育特長生瓜分。 所以搞沒有商業價值的運動、舉國體制比比自由發展強,這是毋庸置疑的。美國人為了爭口氣也這么干。 只不過其他絕大多數西方國家,除了前線的西德外,肩上沒有“領導自由世界”這個國際義務,也就不這么搞了。 因此冷戰持續期間,細心的同學去翻翻奧運會金牌榜,就會發現三十年來金牌榜前四名始終是美國/蘇聯/西德/東德四國輪莊,一兩屆集體抵制的除外。 (德國的問題,是因為它處在兩大陣營交火的前線,而且是同一民族被兩種制度統治,美蘇都希望把自己小弟的那部分德國建設成窗口標桿。所以都可勁兒砸資源,證明“德國人民在社會注意/資本注意制度下,發展得比對面好”。等德國統一后,反而一下子在金牌榜上跌下去了,連曾經任何一半都不如。) 說清了專業運動和舉國體制后,顧驁繼續往下解釋: “那么,與之相對的,那些可以靠商業變現觀賞價值自己造血的運動,我們就稱其為職業運動。在職業運動領域,職業運動員是有可能發展得比專業運動員更好的,但也不絕對。這時候,關鍵要看這個職業的傳媒市場,可以吸到多少血。 比如,在70年代,甚至更早,電視轉播球賽沒有普及時,職業足球比專業足球優勢就不明顯,甚至有劣勢,連蘇聯這種國家,都可以發展得很強。 原因就在于你踢得最好的職業聯賽,也沒有大眾傳媒去散播馬太效應、讓全國的人都為你吶喊送錢、多賣廣告費。而電視轉播出現后,頂級職業強隊吸引資源的能力,立刻就提升了一個數量級,達到了國家級。這時候,他們吸納資源的能力,其實和大國的專業運動員/舉國體制能吸引到的資源,在數量、質量上不相伯仲了。 未來,傳媒如果有可能全球化,如果英甲意甲德甲的比賽,能被全世界的電視臺轉播,衛星轉播,那么,馬太效應就會進一步聚集,全球頂級聯賽的職業球員、球隊能吸引到的資源,會高出舉國體制一個數量級,從國家級變成全球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