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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辦得不錯，錢校長的面子，確實值這個價。以后這種結(jié)交要人的事兒，只要不違法亂紀、額度在五十萬美元以下，你就自己做決定好了，不用請示——嗯，每個季度只有一次額度。百萬美元以下的，一年一次。你自己拿捏吧，超出了就找我簽字，不超出就事后備案。”

    顧驁幾句話，就把將來再遇到同類需要借洋人的皮嚇唬人的任務，安排得明明白白。

    楊自豪和魯運達聽得一哆嗦：原來在顧老大這里，50萬美元以下的小錢，屬于不用他親自知會、事后備案就行的……

    顧驁跟舒爾霍夫聊完，轉(zhuǎn)過頭來，和藹地招呼：

    “自豪，你們來啦，這段時間要好好精進英語。斯坦福下個學期是9月開學，你們方便的話，就盡快辦好簽證出國，我安排個外教給你們，入學前在美國練兩個月口語，就差不多能交流了——現(xiàn)在這種理科生的半啞巴英語可不行。”

    “是，我們一定努力。”楊自豪連忙表態(tài)。

    顧驁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兩眼，然后又看了看姐姐，打趣道：“聽我姐說，你跟她一個室友處得還不錯，這次我讓你出國留學，算是棒打鴛鴦了？”

    楊自豪連忙否認：“怎么能這么說，我這輩子都要奉獻給天鯤傳媒的，大丈夫何患無妻，年輕應該先拼事業(yè)……”

    顧驁?zhí)种浦沽藢Ψ剑骸罢O，別誤會，你理解反了——我是說，如果你們原來就真的有感覺，只是擔心畢業(yè)后分不到一起，才這么含混著，那不如現(xiàn)在就挑明了。”

    楊自豪一愣：“可我不是要出國么？”

    顧驁：“將來國內(nèi)政策進一步放開明朗了，我遲早會把硅谷那邊的研發(fā)部門，搬一部分回來的。你們這輩子就賣給我了，我希望給浙大這邊的交流合作方，留下一個‘這個交流項目出去的學生，將來還是會回國報效’的好印象，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楊自豪想了一會兒：“老大，你還是明示我該怎么做吧……”

    “唉，程序員的情商吶。”顧驁搖了搖頭，“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么？你們?nèi)绻趪鴥?nèi)有看對眼的女生，就趁著出國前這陣子，畢業(yè)證一到手就把結(jié)婚證領了、婚禮辦了。也顯得你們將來有志回來、美國方面也不怕你移民。

    當然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原先沒合適的我絕對不會催你們硬找。我只是說，真有合適的，如果只是婚禮酒席這些搞不定，我請客，就當擺個姿態(tài)了。”

    顧驁30萬美金一個的名額都要來了，哪里會在乎國內(nèi)請手下結(jié)婚的酒席彩禮這點小錢——如今國內(nèi)結(jié)個婚，按頂天了的花費操辦，也就萬把塊錢，已經(jīng)把幾大件進口家電都算上了。

    還不到名額成本的百分之一。

    而且還能籠絡住留學生全家、乃至他們老婆的全家。他們的老婆肯定也得是浙大的高材生，得是女生里比較優(yōu)秀的，如果是女混子他們估計也看不上。

    這些人將來都是有用的，相比之下萬把塊人民幣算個屁錢。

    更重要的是，這么干還能降低這個交流項目的仇恨值。因為只有看到出國去的人還會回來，其他沒選上的同學才會少說一點怪話，不然肯定各種惡毒揣測都會往上噴了。

    人的本性是看不得曾經(jīng)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突然暴發(fā)比自己牛逼你N倍的。連一個撲街寫手群里，要是哪撲街突然一本火了要變大神，其他撲街也都會……不要考驗人性。

    楊自豪想了想，

    雖然柴綣不是很漂亮——主要是因為數(shù)學系的女生都不太漂亮。

    但人家畢竟跟他默契了兩三年。

    如今大老板又要他帶頭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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