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穗子,這片子當初怎么送審的?國內(nèi)目前和對岸不是說三不的么?劇本公然出現(xiàn)前灣灣將領(lǐng),這都沒事?” 顧驁雖然讀外交學院,但對這兩年兩岸的情況還是不怎么了解的,因為他舅舅還在對岸當軍官呢,他要避嫌。 他腦子里對風向松動的預測,還停留在前世中學語文課本上——前世人教版的高中語文書上,有一封廖主任82年時寫給“經(jīng)國吾弟”的公開信,是與某篇課文配套的課外讀本,顧驁學過。 (這里的“某篇課文”就是指“漢卿先生如晤”那封信,大多數(shù)80、90后都應該學過,現(xiàn)在00后的語文書我不了解。) 他就想當然以為,在廖主任寫信之前,內(nèi)地是不許談某些東西的。 沒想到《廬山戀》的電影尺度倒是很大。 蕭穗就是滬江廠的子弟,她當然更了解內(nèi)情,給顧驁解釋說: “片子送到總局去的時候,一開始也擔心的,還特地提前送了。不過上面只是熱議了廬山風光的美麗、感情故事還行。然后就聊到電影對旅游事業(yè)的開發(fā)促進上了,還說促進外賓旅游創(chuàng)匯是政策大事……具體我也不了解。” 這時勢還真是有些紛亂吶。 顧驁不由感慨:“唉,各個部門的尺度,完全不一樣。” 蕭穗見顧驁如此關(guān)心,也設(shè)身處地幫他分析:“估計這里也是打了擦邊球——我跟片子的編劇在廠里還見過一面,聊過幾句。當時他是來拜訪徐叔叔的。 估計劇本最后處理成‘從美國歸來的UO軍將領(lǐng)’,而不是從灣灣歸來,這就是尺度了。即使當年逃出去了,只要不是去灣灣,而是去了美國,政策都可以清晰認定為愛國華僑。至于非要留在灣灣的,放幾年再看看吧。” 顧驁暗暗記在心里,覺得這個消息很有用,回去之后可以琢磨一下。 “顧學長,你是不是在擔心海外的親戚關(guān)系啊?”坐在顧驁另一旁的米娜,剛才一直假裝專心看熒幕上的感情戲,其實卻把顧驁的每一句竊竊私語都聽在耳中。 顧驁雖然尷尬,卻也不以為意:“也不怎么擔心,就是問問。說白了,是我外公非要逃,后來才間接害死我媽,我跟那些人已經(jīng)沒什么親情了。他當年要是棄暗投明,不就沒事了么。 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去世,而我舅舅當年只是個孩子,我也不至于記恨。國家開放三年了,我一直擔心政策,沒敢仔細打聽消息。現(xiàn)在既然有松動,可以接觸一下,至少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 “顧學長,我支持你,你是好人,那么愛國,就算有對面的親戚,也不要緊的。”米娜認真地說。 …… 看完電影后,顧驁略有心事的回到友誼賓館。(他現(xiàn)在跟女朋友住,晚上不回學校宿舍) 蕭穗跟他相處久了,對顧驁的脾性自然很熟悉。 她在浴缸里放好了洗澡水,一邊服侍顧驁一起泡,一邊貼心地問:“你是不是想托關(guān)系調(diào)查你那些海外親戚的近況、但又怕太惹眼?” 顧驁閉著眼睛,把腦袋靠在軟肉墊資上,任由女朋友的蘭花指揉摁太陽穴,呢喃地說:“是有點顧慮。” 蕭穗:“那你為什么不考慮,問問你那個‘韓老師’呢——當年你進外交學院的時候,她可是過目過一切關(guān)于你的海外底細的。現(xiàn)在她跟你這么親,肯定不會出賣你的。” 顧驁雙目一張,欣慰地在蕭穗櫻唇上啄了一下,環(huán)住妻子的身子:“還是我的穗子心細,我倒是忘了。” 說著就要從浴缸里跨出去。 “回來!干什么呢!”蕭穗拍了一下顧驁的手臂,示意他坐回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