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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警覺地掃了蘇喬一眼，沒接。

    蘇喬也不在意，自己喝了。

    一杯喝完，又去倒了一杯，年霜至這次打算接了，熟料蘇喬仰頭一灌，杯底朝著她，直接喝光了，還舒服地感慨了一聲：“溫庭軒這醫院里的茶水還挺好喝……”

    “……”年霜至臉都冒綠光了。

    “你現在想喝啦？”蘇喬朝旁邊努努嘴，“自己去倒。”

    反了她了，還想被伺候呢？

    愛喝不喝。

    年霜至最后也沒喝下水，她陰沉著臉，不知思考著什么，一直沒吭聲。

    蘇喬也不急，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起身，“要不要跟我合作，你慢慢考慮。我不著急，反正你兒子只要吊著一口氣，不死，沈修瑾就能活。我有的是辦法吊他這口氣，至于我那個朋友，能救救，不能救，我盡力了，不能勉強。到時候我給她辦場法事，親自超度，也算仁至義盡……”

    蘇喬一副隨意懶散的樣子，兩手背在身后，人就往走。

    “等等！”年霜至終于出聲，在她走出門口前，叫住了她。

    蘇喬絲毫不意外，她勾了勾唇，沒回頭，只是不耐煩地問：“又怎么了？”

    “我可以試著救你那個朋友……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而且在那之前，你得像讓我見到小辭！”

    蘇喬笑了，慢悠悠地轉過身，“行啊，但我不能保證你見到的沈辭，是不是完整的。”

    年霜至咬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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