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晌不曾搭理她一句話的榮灝舟,終于面無表情地開了尊口。 秦梓蕎眉眼般般入畫,稍稍一挑:“當然不是!” 她環顧了一圈臥室。 奶油白的裝修風格,是她喜歡的法式輕奢調調。 窗外梨花壓枝頭,悄然延伸至窗邊,花香清淡雅致,并不濃烈嗆鼻。 喜歡是喜歡,但還是覺得陌生。 全然陌生的環境,怎么能稱之為“家”。 秦梓蕎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半點不妥。 榮灝舟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悅,上前輕捏住她纖細似雪的皓腕,眉目沉沉,一字一句:“秦梓蕎,你不是小孩子了。” 秦梓蕎轉動手腕:“榮灝舟,你松開。” 男人手掌寬厚,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即便沒怎么用力,都捏得她白皙嬌嫩的肌膚,泛起一層淺淡的紅色。 他眉眼松動,手掌松開,但仍虛虛地圈著她的手腕。 主治醫生眼見氣氛不對,手掌握拳抵在唇上,輕咳兩聲,湊到榮灝舟身邊,輕聲提醒:“榮先生,榮太太的情況,您需要耐心對待。” 被秦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嬌嬌大小姐,一朝失憶回到20歲的女孩子,不就變成了小孩子嘛。 可榮先生這副冰山模樣,怕是會把人給嚇著。 榮灝舟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后,神情溫和不少:“蕎蕎。” 他這一聲蕎蕎,嗓音低沉,百轉千回,聽得秦梓蕎一愣一愣。 冰山似的榮灝舟,什么時候這么溫柔地叫過她“蕎蕎”啊。 她是在做夢嗎? 對,一定是在做夢。 榮灝舟不可能溫柔地叫她“蕎蕎”,不可能和她結婚,他們更不可能有一個女兒! 秦梓蕎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猛地眨了幾下眼睛,再定睛一看。 榮灝舟仍是八風不動地坐在床邊,五官深邃,幾縷碎發垂落在飽滿的額頭,年少稚嫩褪去,整個人變得更加沉穩內斂。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甚至力度適當地輕撫著她的手腕。 他們挨得很近,他身上干凈清冽的氣息,時不時飄來,縈繞在她的鼻翼間。 秦梓蕎怔了又怔,舌頭打結:“榮、榮灝舟,你、你今年幾、幾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