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下來幾日,黃鳴真就暫時留在了家里,連國子監都沒有再去。 張璧的提醒畢竟是在理的,如今朝中風起云涌,內外朝之間的爭斗已擺到了明處,自己一個太監兒子實在太容易被人當作攻擊目標,還是穩當些好。 只是這么一來,他和外界的聯系也就斷得差不多了,只能偶爾從門房那邊收到些風聲而已。 宮里的這出自保加反擊的大戲,他黃鳴雖然是導演加編劇,可真當成片出來時,他卻連個效果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最終會是個什么走向。 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家里一切太平,自己父親沒有被驅趕回來,宮里更沒有傳來什么申斥的旨意。 就這樣,又煎熬地過了幾天,到了十月初十,終于有人給他帶了消息來。 卻不是黃錦或谷大用這樣的宦官派人傳遞消息,而是國子監的兩個同學——張瀚和徐慶之前來拜訪。 在看到黃鳴出來相迎后,這兩個少年對視一眼,旋即就哈哈笑了起來。 “我就說吧,黃鳴所謂的生病就是假的。” “說的好像誰不是這么以為的一般。” “黃鳴你倒好,惹出事來就在家里躲清閑,可苦了我們這些同堂的人了。” 兩人這番說法讓黃鳴有些不解:“這話如何說起啊?” 內外朝之間的紛爭還能影響到國子監里這些人不成? “怎么,你干下了好事還不承認?要不是你突然在堂上慷慨陳詞,祭酒大人也不會突然跟瘋了似的定下了一大堆新的規矩,讓我等無論是課上課后都好不難受。” “是啊,這兩日是我到國子監讀書來,感到最漫長的兩天了。” 經他們這一說,黃鳴才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他們說的是國子監出了一些改革。 也不知到底是因為黃鳴在趙先生面前說的話真起了作用,還是其他講官確實受不了國子監無法無天的現狀,反正前兩日,以張璧為首的多名講官真就跟祭酒大人攤了牌,一定要改變國子監松懈混亂的局面。 然后在祭酒大人的首肯下,國子監很快就定下了諸多條規,比如必須按時到,按時退,比如課上必須保持安靜,認真聽講。 一旦有不遵守紀律的,那輕則訓斥,重則戒尺伺候,甚至是直接被遣送回家,交由他們的父母長輩管教。 第(1/3)頁